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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圣王所制”、“著之典礼”为依据,主张维持既有制度,不宜轻易增设丞相。

他更是以“忧深责重”、“功不足论”等言辞,极力表明自己谦逊、忠诚的心迹,推辞丞相职务。

并申明如果自己对于这种“违制”之事“不固争”,将会招致天下人的非议,有损朝廷声誉。

乍一看这奏疏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于曹魏政权的忠心耿耿,以及谦逊克己。

言辞恳切,引经据典,一副为国为民绝不恋栈权位的忠臣模样。

但比较尴尬的是这本书的成书时间,恰恰是在高平陵之变之后。

彼时,司马懿已然诛杀曹爽,彻底掌控了曹魏大权。

在此背景下写下这篇推辞丞相的奏疏,其真实意图绝非表面上的谦让,而是为了应对曹魏政权内部权力结构的剧烈调整,避免过早暴露全部野心,以退为进,安抚人心,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他作为顶级政治家的隐忍与策略。

所以这篇文采斐然、却充满政治算计的奏疏在司马氏正式篡魏立晋之后,就被小心地封存于皇家内库。

以免流传出去,被后来的史家和文人……细细品味乃至嘲讽其虚伪。

而梁王手中这卷抄录的竹简,边缘已经被摩擦得异常光滑温润,竹片泛着深沉的包浆,一看就是被主人经常翻阅细细揣摩的样子。

可见,有些人的野心以及实现野心的方式,也是一脉相承的。

梁王固然没有像楚王和汝南王那般一直与洛阳中枢的权臣,或是宫中的外戚势力勾勾搭搭,动静颇大。

但他在暗中布下的棋子,进行的谋划也绝不在少数,只是更为隐蔽,更得其先祖“静水流深”的真味。

说来,整个司马家的王爷都挺有意思的,分封在北方重镇的这几个似乎骨子里都继承了那么一点“似出未出”的野心。

也都有样学样地,模仿着老祖宗司马懿的样子,假模假样地玩着“隐忍”的把戏。

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在各自的封地里积蓄力量,窥伺着洛阳的方向。

宫城里的那位皇帝陛下想来也是够头疼的,躲在深宫里练了几十年的丹,长生还没求到,身边的兄弟们倒是各个“蓬勃发展”起来了。

暗流汹涌,真不知这炉中的丹药,能否压得住这司马家代代相传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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