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贵宗的前辈们听信了这谣言,则是上了御兽宗之当,恳请魏主事替敝宗向贵宗掌教辩白,敝府感激不尽。”
魏无崖声音依旧古井无波:“你说这些话都是御兽宗散布的,可有实证?”
慕容云心头微沉,他已敏锐感觉到了魏无崖的敌意,这么明显的事情,况且他也不是与御兽宗当庭对质,只不过私下谈话,竟然还要什么实证,这显然是搪塞之词。
要么是玄元宗內有影响力的人说了什么对慕容家不利的话,要么就是御兽宗已经將他爭取了。
无论哪一种,对於如今的慕容家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魏无崖作为玄元宗驻西疆县主事,玄元宗高层若不了解情况,很可能会被他影响判断。
换言之,他的话,於玄元宗对此事处理影响极大。
“这…倒是没有。”
“既没有实证,如何一口咬定是御兽宗所为。”
慕容云还要再说,魏无崖已摆手打断了他:“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慕容道友请回吧!”
慕容云纵还有一肚子话,但此刻主人家已下了逐客令,也只能悻悻起身。
“那我就不叨扰魏主事了,此事还请魏主事在贵宗面前多多美言,敝府感激不尽,必有重报。”
“事情调查清楚后,我自然会给宗门稟报,贵府只要问心无愧,何必忧心?”魏无崖话音方落,一名玄元宗弟子来到了室外,见慕容云在此,便低下了头。
慕容云见此,也只得告辞离去。
直到其远走,身影消失在视野,那弟子才恭敬行礼稟报导:“师叔,张师兄回来了,正在外间求见。”
“唤他进来。”
“是。”那弟子应声而去,不多时就领著另一名身材魁梧玄元宗弟子来到了此间。
“查的怎么样了?”魏无崖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
“稟师叔,经过弟子等调查,证实半年前慕容家山门確实有一名金丹九层境修士拜访,此人后面在须子山、黄风岭都露过面,並有人见过。至於其是否齐云宣,还得等南汉郡叛军內线传来的消息才能判断。”
“除此之外,据弟子了解,慕容腾和慕容云这半年內並未离开过其山门。”
魏无崖目光微闪,沉吟未语。
如今的西蜀郡表面虽然平静,实际暗潮涌动,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寧静。
南汉郡叛军已经是整装待发,尤其近段时间,频频调动部署,隨时可能入侵西蜀郡。
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际,慕容家秘密私会齐云宣一事非但在西疆县城內闹得沸沸扬扬,玄元宗高层听闻此消息也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