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觉体内灵力已经失控，身体像是要爆裂一般。
来不及想其他，他赶忙控制灵力，将横冲直撞的磅礴灵力引导回了灵海穴中。
及至一切慢慢平息，膨胀的身体恢复原状，暴起的青筋亦隐伏了下去，他这才轻呼了口气，后背和脑门已经满是大汗。
不可直视神明。
此时他脑海中不禁想起器灵界流传甚广的一句话。
方才的一切毫无疑问是王座上白衣少女造成的，这是给他的下马威，也是对他的一个警告。
唐宁低着头，不敢再看向白衣少女的眼睛。
他心中五味杂陈，眼圈不自觉的泛红，倒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而是想起了小斩。
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在如走马观般的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小斩的天真，她的烂漫，她的贪婪，她的骄傲，她的蛮横，她的无理取闹，至此都永远的消失了，如今存在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直视的死亡神明身外化身。
从回到渊幻山那一刻起，他心中就已猜到了这个结果，渊幻山外那鸟语香的天地，还有这座类似地宫布局的宫殿，都预示着苏醒过来的是神明化身。
只是他内心不能接受这现实，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斩仙大人，对不起。唐宁心中自责默念道。
若不是他前往死灵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推动了这一切，无异于他亲手杀死了小斩。
“别愣在那里了，过来吧！我一直等着你来呢！”白衣少女懒散的歇倚在王座上，面上挂着淡淡笑容，面容亲和，话语轻柔，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唐宁闭上双目，滚动了下喉咙，直至眼眶涌动的泪水消失，才迈腿走上石阶，一步步走向白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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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天忙活，请个假。）(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