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过满月。”
朱居与周汝萱对视一眼,眼神都是微微一沉。
刚过满月?
也就是说,聂乐瑶是在水城动盪时生的孩子,甚至可能是逃难的路上。
一个刚刚產下婴儿的妇人,带著刚出生的婴儿跋涉千里逃难,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在朱居的印象里,聂乐瑶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富家娇贵女,想不到——
为母则刚,此言不虚。
“孩子太小,不该带著他来回奔波。”收回杂念,朱居开口:
“怎么没在聂府住下?”
“.—”聂乐瑶面色微变,低声道:
“聂府有问道宗的弟子。”
“朱居。”周汝萱开口:
“问道宗虽然是武道大宗,但我观门中弟子的品行也不怎么样。”
“有一个名叫张房的,喜美妇、幼*,昨日打算对乐瑶不利。”
“嗯?”朱居皱眉:
“聂府不管?”
他从周汝萱的口中得知,周家明面上虽然只有两位六品武者。
但有五品高手冰封於玄冰洞,必要时候可以出手。
聂家。
应该也有类似的底牌。
问道宗虽强,在太原府的终究是一些年轻人,五品足可镇压。
“聂家?”
聂乐瑶苦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只能求到汝萱,来你这里。”
“朱公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望收留。”
“放心!”周汝萱沉声道:
“你我情同姐妹,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看谁敢来这里放肆!”
她已然代替朱居做了决定。
“住下没有问题,我让人在后院给你安排房间,就在汝萱隔壁。”
朱居並未推迟:
“另外找位奶娘,你应该还不太会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