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对娘娘有些失望了。”
“现在人族强，而妖族弱。”
“娘娘不为妖族谋取一条退路，却在这里一味强硬，岂不谬哉！”
白蛇王冷笑道：
“冠军侯，你会这般好心？”
“不过是些阴谋算计罢了。”
楚无疆拥有王道乐土和女儿国，里面各自保留着一些鲛人与白鹿族的信徒，这些信徒的状态，很快就浮现在白蛇王的面前。
“娘娘请看神国。”
“再观本王诚意。”
神国，信仰。
白蛇王变了脸色，上次隔空交手时，众人就察觉到楚无疆如同邪神一样，拥有神灵的权柄。
这是绝世神兵与天命之子才可能撬动的力量。
楚无疆手上随意把玩，可见他的修为惊天动地，根本不能用半步天命解释。
“娘娘？”
白蛇王深吸一口气：
“你想说妖族，魔族都能在你麾下生存。”
“焉知不是我等尚在？”
现在妖族，魔族还在抵抗，等到全体投降后，人族就会进行总清算，比如斩杀殆尽。
这不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说人族和妖族，魔族互信，那才是罕见的情况。
楚无疆跟妖圣定下来的协议，某种意义上都没违背，人族没有偷袭妖族，妖族没有偷袭人族。
但这份和平协议也跟厕纸差不多。
楚无疆抚掌而笑：
“娘娘说得好。”
“只是我们互相拥有一点筹码，可以进行谈判。”
“一旦战争结束，就没有任何谈判价值。”
“本王来找娘娘，是为两族的未来着想。”
“我们双方签订一份秘密协议。”
“若是妖族胜利，娘娘保护部分人族，若是本王胜利，则保护部分妖族，不使双方彻底族灭。”
妖圣跟人族打那么多年交道，从未见过这样的要求。
她很快反应过来道：
“楚无疆，你想削弱妖族的反抗吗？”
“好诡计，好阴谋，可惜本宫不会上当。”
如果楚无疆是来灭族，妖族上下团结一心，积极奋斗。
投降都是死，那就没人会投降了。
在种族灭亡的危机下，整个妖族，魔族都会爆发出空前的战斗力。
所以楚无疆要告诉它们，投降是能活下来的。
人族要征服，而不是灭绝。
楚无疆否定道：
“不，本王依然要彻底击溃妖族，魔族的战力，定下主从的名分。”
“这次妖魔集结的大军，基本上不会放过。”
“但战争结束后，妖魔需要有人主持投降。”
白蛇王当即大怒：
“你当本宫贪生怕死吗？”
“当然不。”
楚无疆始终保持着冷静道：
“只是活下来主持投降，更需要勇气。”
“难道负隅顽抗，放任妖族被全歼，才是娘娘保护妖族的方式吗？”
“如果娘娘死了，一切协议就当作废。”
“如果娘娘没死，是否愿意留下来保护妖族？”
两人在情孽宝塔，没有谈论一丝儿女私情。
反而是在谈论战后的抉择。
妖魔大兴。
即使楚无疆这次击败妖魔，彻底灭绝它们的举动恐怕会产生巨大的反噬，留一个尾巴，慢慢收割更为理智。
那么楚无疆就要寻找合作派。
白蛇王一阵默然，随后点头道：
“那人族失败呢？”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那本王必然活不下来，娘娘可选择龙曦，司小怜等人，帮忙保护部分人族。”
“未胜先虑败，我们要为自己的族群，留条后路不是吗？”
言之有理。
白蛇王有了一点触动。
如果楚无疆拿妖圣的阴谋，她自身的安危，是很难撬动白蛇王。
她是真正的妖族领袖，只有种族的延续，以及小青的姐妹情感，能触动于她。
若女子有攻略等级，白蛇王属于完全不可攻略的一档。
你只有帮助妖族征服人类，或者站在妖族立场，帮助她击溃人族，会让她有一点好感。
站在对立面的人族，根本不可能攻略她。
这或许是太虚幻境安排她的原因。
白蛇王沉吟片刻，终于问道：
“你我之间，要如何制定协议？”
“本宫该如何相信你？”
楚无疆举起手来，他与白蛇王间的天命红线逐步变得清晰起来，双方之间还有一道橙色的手环。
天命红线，橙色手环。
双方之间形成密不可分的姻缘关系。
“就是这个。”
“你我之间互成情劫，以身入局。”
“若我没有达成协议，自然会触发情劫。”
“若娘娘没有达成协议，一样会触发情劫。”
“这比武道誓言都管用。”
白蛇王露出茫然之色，她不明白楚无疆为什么煞费苦心，还要跟自己形成情劫。
人族占据优势，楚无疆横压整个妖魔。
他直接战胜就行了。
“冠军侯，你究竟意欲何为？”
楚无疆特意笑了笑说道：
“我喜欢娘娘，为此愿意违背人族的利益。”
“你看这借口如何？”
白蛇王的心跳加快了一秒，迅速恢复呵斥道：
“休得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