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神谟使用准确预言，就付出了双腿，双眼的代价。
而鬼神谶言则能降低使用代价，只是它的误解程度，只有少数人能解读，对天下大势没有多少影响。
楚无疆继续看向下一个选项。
【第二个封禅御笔，这种能力专门写祭文，像是青词，文章专门感动鬼神，能写国家祭文。】
【只是这种事情，不用我亲自动手，礼部有的是相关人才。】
【偌大的天命王朝，肯定能找出几个有用的笔杆子。】
楚无疆好久没见过这种【白象式的气运】，让他不由得继续看下去。
【第三个禳灾避祸，这个像是祈求鬼神，庇佑一方太平的，有点像是天命境的部分异能。】
【当然它跟巫神祭礼是很类似，这证明了】
【等等，天命境。】
楚无疆忽然明悟过来。
儒门有一个观点，天意即民意。
鬼神本身，就是民意化天意的成分，所以它们没有性命，没有肉体，没有灵魂，却真实存在。
某种意义上，这三个文运都是为了撬动天意，而存在的。
楚无疆乃是天命境强者，也能获得一些好处。
既然如此的话。
【天书，我选第三项。】
原因很简单，人族正在抗击妖魔，天灾仍然没有结束。
楚无疆不指望通过祭祀，祈祷，就能让灾难结束，但对他操控天意，有了更深刻的把握。
天命境强者，通过命力，影响整个天意。
但不代表凡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祭拜鬼神，甚至献祭，感动天地，都能影响天意。
儒门继承了上古巫族的祭祀仪式，将它改良得更加温和。
儒圣用文章来祭祀鬼神，总比用活人强得多。
楚无疆再度点亮一颗橙色文运，他的身上忽然文华大盛，随口吩咐道：
“映雪，取笔墨纸砚来。”
“是，陛下！”
映雪不像妾室，更像是侍女，但她干得很开心的模样，连忙准备笔墨纸砚，这让在军帐外的百里瑾，差点气坏了。
这坏女人。
不要脸的家伙，本来这些都是我在做的。
结果现在百里瑾的地位快被抢光了。
只是楚无疆并不在意，他身边有多个侍女，是理所当然的。
而卢昭仪也在盯着楚无疆，陷入古怪的情绪。
爷爷走了，陛下就开始放纵了？
还是自己认知出现错误。
楚无疆则凝神静气，催动刚刚获得的气运，大笔抒写祭文，为天下祈福：
“赫赫天命，肇我皇朝。”
“圣天子以德御宇，以仁抚民，四方宾服，海内清晏。”
……
“朕以王师之名，行天讨之令！”
“命尔妖风，即刻止息！速归尔渊，速潜尔形！”
“若稍有迟疑，我朝之天兵，上请神雷，下借地火，必将尔等打入九幽之下，万劫不复！”
……
楚无疆的文字不算精美，甚至还有些简陋，却有一股摄人的神韵。
祭文一旦写完，卢昭仪还来不及细看，就见纸张自焚，化为文气，直冲凌霄。
卢昭仪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
她是儒门中少见的女才子，只论文气的话，她甚至能压王仁，方萧然一头，毕竟他们两个也不走这路线。
卢昭仪可以自豪地说，她是当代女才子的第一人。
但她的文章，也不可能惊动鬼神，只能惊动文脉。
军营上空的风在震荡。
本来楚无疆已经消除了军营的飓风，但穹不会善罢甘休，正在积累风能，打算在必要时刻，发动反攻。
这些筹备反攻的力量，就在鬼神的作用，灰飞烟灭。
穹顿时变了脸色，天命强者对于力量，技巧的变化十分敏感，他的声音有些发涩道：
“楚无疆，又进步了。”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现在他对于命力的掌控，懂得通过鬼神来完成，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就压不住了。”
天命境影响天地，讲究技巧。
如果说心印天地，变为法天象地，说明你天赋极高，掌握了正道，那么利用鬼神，影响天意，则是一个冷门的技巧。
没多少人掌握。
箴与稷脸色为之一变，如果楚无疆突破穹的封锁，那么就要反客为主了，至少他们用在圣皇大阵的力量就会衰竭。
箴立刻问道：
“以他的进步速度，大约还有多久，能突破你的限制，反客为主？”
穹有些犹豫，最终摇头道：
“我不知道！”
“也许下一秒，也许是下一个月。”
“楚无疆，不能以常理度量。”
原本穹作为武道最资深的强者，除了人皇外，他自信在武道认知上，不会比任何强者差。
但楚无疆一切，都在颠覆这世界的常识。
箴先生露出头疼的表情：
“那我们必须加快速度，甚至动用土之大道的力量。”
“若是不行的话，就把狼居胥山放出来。”
“它一直藏在地下，现在也到该派上用场的时刻了。”
“若是楚无疆突破了穹的限制，就用土之大道。”
如果说穹是风之大道，那么稷则是土之大道。
显然伯颜国师一个人，可以转移魔脉，搬运小型山脉，但要让整座狼居胥山消失，仿佛魔法一般销声匿迹，自然要有天命境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