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从六品左演法的余福保,都50多岁,说不定早就老眼昏,不能坐堂了。
又或者因为李景孝不断立功,他跟着沾光,升官走人。
所以两人不仅没敌视李景孝,还巴不得多立功。
免得真遇到大麻烦,道录司得像以前一样,去请有道真修。
最后功劳大部分被这些道士给拿走,他们这些道录司的官员,只得了礼部的几句夸奖就没事了。
而且有真本事的道士不仅少,一般还根本请不动。
人家忙着修道、寻长生,哪里有功夫管那些闲事?
更别说,诡异哪有那么好对付的。
一个不好,小命不保。
要是觉得道录司的人太烦,这些道士干脆云游四方,找个地方继续潜修。
到头来,想解决麻烦,那就得道录司自己去拼命。
所以衙门里来了李景孝这个真修,还愿意做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饶广贤和余福保一路上,骑马围在李景孝左右,又让整个小旗的锦衣力士隔远点。
这才小声和李景孝说起,左元义田国英那家伙,就是个没跟脚、没后台的新科三甲进士。
只要肯出钱,找到礼部的上司,三五百两,就能把田国英下放到地方县城去。
田国英说不定还会感恩戴德。
李景孝听得出,自己这两位上司,是极力拉拢自己。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两人肯定和沈伯平一样,拿自己当苦力了。
好在李景孝不仅不生气,反而乐得如此。
赚经验嘛,当然得多做事。
否则诡异邪道,也不会自己跑到衙门,或者真武观送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