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年还好,至少能理事。
可这一两年,爹爹长久卧床,母亲既要照顾爹爹,又要照顾我和两个妹妹。
没时间和精力去管外面的事,只能把家中大小事务,交给管家和家中亲戚打理。
外面的几间铺子,也交给二舅全权打理。”
李景熙见大哥对自己点点头,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
这才放心下来的接着说道,“只是从那之后,不管是铺子还是田庄的收入,开始逐月减少。
小妹再不懂事,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母亲和爹爹其实也懂,只是实在没精力管了。
好在管事和亲戚们到底还畏惧王法,即便多有贪墨和怠慢,却也不敢明着做。
但我那二舅就太过分了,上个月说是有一批江南来的绸缎在运河上翻船了。
两家一共得赔三千多两不说,铺子今后几个月,也没绸缎可卖。
想趁着外人还不知道船翻了的事,一千两卖了那铺子。”
李景孝点点头,暗道这话只能信一半,不用猜都知道,景熙在给她亲妈撇清利害关系。
但小姑娘这么做,李景孝反而更看重她。
站在景熙的立场上,她不这么做,才显得无情无义。
而李景孝现在没拿到二婶拿着李家的钱,去补贴娘家的证据。
或者害自己的证据。
自然不会这么急着动手。
“好了,不用再说了,有这个由头,其他的就好办了。”
李景熙也松了口气,亲娘舅亲不亲,也是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