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何教授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说起正事,“我前段时间把有关那块石碑的数据传回了京城大学,经过分析后,现在基本能確定,这块石碑存在的时间,应该能追溯到公元前三世纪,甚至更早。”
“比楼兰古国建立的时间还要早了一百多年,所以这块石碑上的文字,並不属於怯卢文,反而有些像很早期的古梵文。”
“古梵文?”齐云听完何教授的敘述后,愣了愣,“詹洪波不是说,那块石碑上的符號,他曾经在一尊青铜器上见过吗?怎么又跟梵文扯上关係了?”
“这也是我曾经疑惑的一个点。”何教授耐心解释,“后来,经过设备检测后,我们发现这块石碑上的符號,和那些文字,並不是一个时代的。”
“也就是说,这个符號是后来刻上去的。”
“这样啊。”齐云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现在能翻译出石碑上的那些文字含义吗?”
“可以,我稍后把翻译后的內容发给你。”何教授顿了顿,略微沉吟,“不过古梵文的语序很特殊,我並不能保证自己的翻译一定正確,或许还需要你自己再通过其他途径验证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感谢何教授。”齐云道了声谢,又问起了现场情况,”
古城遗蹟发掘出来了吗?”
“已经发现了部分城墙......
。
几分钟后,两人结束通话,何教授发了条信息过来,只有很短的一句话。
“红岩石上有金乌的足印,春雪会最先融化。”
齐云嘴里念叨著这几个字,摸了摸脑袋。
啥意思?
他盯著屏幕看了好半晌,最终还是想不明白,索性直接转发给伊格纳西奥,让他去研究。
“沉船地图上標记了六个地点,那条紫色情报也有六条线索,会不会其他地点也有这种文字记载?”
“嗯,很有可能。”
齐云自语著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洗漱。
另一边,彻夜未眠的季黎阳双眼通红,眼角充斥著血丝。
一旁的菸灰缸里堆满了菸头,看得出他昨晚很煎熬。
犹豫许久后,他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建辉的號码。
眼下这个情况,他除了要採取必要的护盘之外,更要搞清楚对方的目的,到底为啥非要针对他。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陈哥低沉的声音。
“喂,陈书籍啊,我是季黎阳。”
“哦,老季啊,找我有事儿?”陈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季黎阳心底暗自骂娘,但话语依旧客气,姿態放的很低:“呵呵,陈书籍上午有时间吗?我想去拜访一下您,关於公司的发展有些事情想跟您匯报一下。”
他这理由也没啥毛病,天阳集团处在浦新区的范围內,又是个规模很大的公司,按理来说应该跟区里领导保持密切联繫的。
只不过以前这些事他都交给副手去做了,而他自己则是很少亲自出面,因为他本来就代表著更上层的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