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又问：“那你们的教室呢？”
“看见斜对面那个木工作坊没有？没生意的时候就在那里教，老板要是忙呢，我们就去肯德基，要说这美国老爷爷呀，那是环境好，服务好，广告效果也好，点两只鸡块可以坐上一天，完全不用担心被赶出去。”王阳带着他走到阳台边，非常没有公德心地把晾在阳台上仅余一只的袜子丢下去。
对于他的行为，林跃做一脸困惑状。
“哦，成冬青的。”
成冬青的？既然是成冬青的袜子，他不是更没资格随便丢弃吗？
“别老说我呀，说说你在德国的生活吧，那么急，昨天打电话说回来，今天就上飞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啊，我这么踏实稳重的人，怎么可能惹事。”林跃笑着转移话题：“我这不是升职了吗，就跟领导请了个假，回来看看你们，顺便探望一下在山西老家的父母。”
王阳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不过他的说辞也没问题，毕竟一走就是三四年，连春节都没回来，也是时候归国一聚了，不然好哥们儿都生分了：“你说升职？升什么职了？”
林跃说道：“秘书公务员（德国的公务员等级没找到，这个是二战时的分级，拿过来用一用，有人知道现在的可以提供给我改正）。”
“秘书公务员？”王阳一脸不屑，不说“秘书”俩字一听就很low，而且这个职称……怎么听起来那么陌生？
林跃说道：“你知道咱们国家外交官的等级划分吗？”
王阳转过身，后背倚着阳台，手肘压着阳台上边沿，冲他摇了摇头，等候解答。
“首先呢，使领馆里会有一些实习生，就是做点打杂的活，熟悉一下事件处理流程，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实习生转正后就是一般职员了，工作范围更加广泛一点，比如影印、翻译不重要的文件，去外面跑跑腿，之前我去的时候就处在这一级别。”
王阳点点头以示了解。
“一般职员上面呢，就可以说是干部了，等级依次往上，有随员、三等秘书，二等秘书、一等秘书，参赞和副总领事，再往上嘛……”林跃没有说，话锋一转：“如果非要跟国内体制做一个参照，我这个秘书公务员……相当于三等秘书吧，也就是正科级。”
干部嘛，王阳没有当过，不过家里有亲戚在区里工作，偶尔也跟朋友聊起，知道地方上乡镇的镇长、县农业局、水利局什么的局长，都属于正科级干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