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不如小麦好保存,而且这里是空气潮湿的南方,不像北方,如果就这么堆在仓库里,几个月下去全发霉了,那时候除了扔地里沤肥,再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哪怕白干了,也得卖。
他倒是干脆,有割肉止损的那股子狠劲儿。
然而……
邱英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可是养殖场已经收到能用半年的大麦了,他们买了去也不能妥善保存,放到明年再用啊,所以……唉。”
他带来的新人小赵又给大家头顶泼下一盆冷水:“双乌肉制品厂是乡镇企业,性质是集体企业,养殖场是县属国营企业,别说以同样的价格出售,就是你们的大麦再降几个百分点,也很难改变现有局面。”
“邱主任,伱是江河的大哥,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有人哀求道。
“这样,江河,你先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我现在马上去见县长,看看他有没有好办法。”
“哎,好,好。”
陈江河失了魂儿一样,好半晌才点点头,应了一声。
邱英杰拍拍他的胳膊,摇摇头,带着小赵走出仓库。
他前脚离开,后脚村民们就炸锅了。
“县长真有法子吗?邱主任是不是糊弄我们啊?”
“鸡毛,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娶媳妇儿的钱都压在里面了,现在养殖场说不收了?这可咋办啊。”
“我买种子的钱也拿了出来。”
“鸡毛,想想办法啊。”
“……”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陈江河整个人麻了。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就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