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平似乎看不到我旁边的牠……是因为他还没对船长室里的信息有所认知,所以才看不见吗?”
陈默对“污染、认知、看见”之间的关係,又有了更切身的理解。
他衝进了船舱,嚇得正在假寐的梅冬梅一下子弹起来。
“干哈啊,毛毛愣愣的。”
陈默没有理会梅冬梅,在船舱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根从医院里摸出来的棍子。
锤子还是太普通了,试试用这个特殊棍子能不能將牠打死。
陈默离开船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举著棍子向船长挥舞著。
船长也挥舞起空气,对著陈默挥舞。
棍子击中了船长,仅仅將牠打了一个踉蹌,牠站稳之后,完全不像是被揍了一闷棍的状態,毫无其他反应。
牠甚至还露出了挑衅地笑容,嘲讽他拿牠没有办法。
“看来这棍子,还是用来对抗史莱姆污染最有效。”陈默有些失望。
“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如果连这个办法都不行,那我只能接受做一个史莱姆人了。”
他不能接受牠代替他的身份,那么他就只能一直用史莱姆污染去对抗,直到自己完全被同化成史莱姆人。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他也不確定自己的意识还能保留到什么程度,他只能確定自己还能活著。
“只能赌一把了,赌牠为了取代我,会完全模仿我的行为,模擬我的状態。”
陈默回到甲板上,喊了一声:“方卫平!”
同时,牠也喊了这嗓子。
“有啥子事情哈?”方卫平停止了伏地挺身,兴冲冲地跑到陈默的面前。
陈默將掛在舱门上的斧头拿下来,没错,就是当初王闯砍他的那一柄。
“跟我来。”
他们走到没人的地方,陈默將斧头递给了方卫平。
“干啥子啊,陈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