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懂?”杜子安目瞪口呆。
陈默理所当然地说:“听不太懂,我也还没修炼到家,我猜的。”
他接著解释:
“因为你刚才问他是不是诡船乘客,所以联繫上下文,他大概是想通过说出自己在厂子里的专业技巧,来告诉你,他不是uf0
不对,他不是外来者,而是厂子內部的重要人士。”
“换句话说,因为懂得这些技术,他觉得自已在厂子里的地位很高,所以你得夸夸他,满足他的虚荣心。”
杜子安竖起大拇指:“真厉害?”
小鬍子男人迟疑地盯著杜子安,似乎没有理解,又嘰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站在他身后的一位穿著黄色工服的大姐,一脸鄙夷地看著小鬍子男人,一把將他拽开:
“没人听你胡咧咧,好不容易来了外国人,我们可得问问全球的生態循环变得什么样了。”
陈默解释著:“大姐说,好不容易碰到有人从外面进来,想问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北杜子安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显得他的表情更加凶恶。
大姐鼓起勇气,问:“你好,米国人,咱们全球的生態循环有没有好转?闭关锁国啥时候才能更改国策,你知道不?”
杜子安本能地看向陈默。
陈默摇了摇头:“我这边的研究还没搞完,你得帮我应付一下他们。”
“別啊!我们交流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杜子安哀豪著,但只能硬著头皮上了。
陈默低下头,继续翻看看小册子。
【我们厂的最高领导人,变得越来越故障起来,很多零件看上去都不自然。我也感觉自己发生了故障,但是厂子里又没有身体修理工人,我甚至不能更换配件。】
“厂子的最高领导人就是厂长,人变得故障,就是说厂长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
陈默思索著,
“结合这个厂子的情况来看,这句话可能指厂长已经被污染,並且出现了躯体化症状?”
“她自己也发觉了自己不对劲,但她並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污染,她还想要去找医生。”
“事实上,她早就已经出问题了,只是自己还没察觉到,直到出现了躯体化症状才发现问题,但此时已经晚了。”
【同事们都变成了小小的人,他们故障了,厂子停工了,厂子里的设备也发生了故障。】
“污染的影响急剧扩大,工人们都变成了娃娃,工厂也停工了,设备发生了故障—..”
【我想元宝,我只能每天看著她留给我的娃娃,回忆著她的一点一滴。】
【这娃娃还是她过生日时,我给她买的,每天她都隨身带著,但最后,她將心爱的娃娃留给了我,说怕我见不到她的时候孤单。】
小册子里的內容就到此为止了,她的信息就停留在思念女儿这里。
“这句话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当她想起女儿时,说出的话都正常了和女儿的回忆,成为了她维持自我认知的锚点。”
“所以被污染的人,首先语言功能会出现障碍,虽然说出来的话有內在的逻辑,但会將词汇都替换成其他词汇。
这些被替换的词汇乍一看与原来的意思南辕北辙,实则存在一种微妙的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