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上船后,就说你饿了,我就开始做饭,你足足吃掉了两顿的量才罢休。”
“我上船后居然还吃饭了?”陈默对此完全没有印象。“然后呢?”
“后头你喊我帮忙,我们在货舱头选了半天,才找到几把还算锋利的锯子。
你说想把那个小船拆成一截一截的木头嘛。”方卫平继续说。
“结果呢?我刚才看到那个小船还在下面—”
“普通的锯子根本锯不开那船上的木头嘛,所以咱们俩就放弃了,你说你要找找別的办法。”
陈默暗暗点头,高纯度的黑金是软的,用手就能瓣开。但黑金木和经过加工的黑金则不是,估计需要特殊的工具才能锯开。
就是不知道,诡船船体和黑金木里面到底多出了什么成分,可以让高纯度的柔软黑金,变得坚硬无比。
如果要举个相似的例子,那就是水泥吧。
水泥有粉状,流体状还有硬化之后的状態,这一点和黑金很相似。
“我之后还去做什么了吗?”
“后来我看到你往三层走,就叫住了你。”冬梅继续说,“你那时候的状態很奇怪,情绪有些激动,口中念念有词,但我听不清在低声嘟嘧著什么———"
“我当时拉住了你,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污染,你说不碍事,自己可以处理。”
“你告诉我,你要上楼去睡觉,可能要睡上两三天,让我们不要担心。”
“是我自己说的要去楼上睡觉,对吗?”陈默现在很平静,已经不惊讶了。
“不过呢~~”冬梅的语气突然变得夹了起来,从平平无奇的语调,硬生生地转化为了千娇百转的软语。
大家顿时遍体生寒。
“你这是咋了啊,开始犯啥大病了?”杜子安紧皱眉头,“啊,妹子,你別在意,我不太会说话,我只是想问你不会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吧?”
冬梅此时双手合十,笑眯眯地看著陈默。
“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很狂热呢~~我从未见过你露出那样火热的目光“就像是我是你最爱的人一样,那眼神都开始拉丝了,难道我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大家直勾勾地看向陈默。
方卫平义正言辞,满脸正气:
“陈同志,这我就要好好批评教育你一哈了。在这种到处都是危机的末世里头,你耍朋友,会不会对整艘船的同志们影响不好哦!”
“餵~餵~”杜子安拉了拉方卫平,小声哗哗:“现在已经是可以自由恋爱的时代了,他俩要是愿意,就处处唄,咱们也管不著。”
此时,冬梅已经害羞地在地上扭来扭去,秒变小海豹。
陈默感觉大脑嗡嗡的,虽然他感觉在这样的血海末世中,能保持乐观开朗的態度,对维持精神状態非常有好处。
但有时候,面对这帮船员的脑迴路,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阿茉拉住了陈默,歪著脑袋,露出诡异的笑:“嘿嘿嘿,你们是闹著玩的,
对吧?”
陈默连忙举起双手,让大家不要再闹了:“我昨天的状態很不对劲,冬梅,
你能再详细描述一下,见到我时的情况吗?”
冬梅斜斜地躺在地上,用手支撑著脑袋,边打哈欠边说:“我没夸张,你看我的眼神非常狂热,但你又很克制忍住了,否则我觉得你马上就要扑过来。”
“对了,你手里还捏著一个娃娃,看著像从之前那个工厂里拿出来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