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铭作为船长,知道的信息和规则是最多的,但为了全船的信息安全,他只能告诉大家表面上要遵守的规则(比如培培怕黑,要给她点灯入睡)。
而且,从船长日誌的字里行间看,黄铭的意志力也在不断地受到衝击,他自身难保,甚至要把那些重要规则写在日誌上提醒自己总之,黄铭没能顺利地將培培和夜晚怪物的关係透露给別人。或者说,那时候其他人也不正常了,在异常和污染的影响下,根本不会记得黄铭的忠告。
“船长?船长?想什么呢?”培培的声音將他拉回现实。
培培恢復了日常那副大大咧咧、笑意盈盈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挥动著手掌。
陈默回过神来,语气平静却坚定:“你不用担心违反夜晚安全守则,儘量保证你的房间夜晚灯火通明,我也会帮你守夜。”
培培勾起嘴角,扬起眉毛,笑容中带著一丝释然:“好,我相信你,你总是比我们知道得多一些,我明白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下来,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你回来了真好,我感觉我终於找回了主心骨。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准备找回其他人了。”
陈默微笑著点了点头。
木屋外面,庇护所中央的篝火前,大家都聚集在了一起。
阳光明媚。
阿茉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微微抬起脸感受著那温暖的阳光,昨夜她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庇护所內发生过什么。
汤年和杜子安也是如此,他们只当度过了一个异常平安的夜晚。
“好久没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在船上晃来晃去的,其实根本睡不好。”杜子安感觉自己的精神充沛,可以打十个。
只有3號掛著黑眼圈,满脸糟心,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杜子安,但却被旁边的张麻子捂了嘴。
“他-他们不知道是好事,等於远离了那-那危险。”
3號“唔唔唔”了几声,他同意不胡乱將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后,张麻子才鬆了手。
“一个残废细胞,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儿。”
培培和冬梅在鸡圈里抓了两只鸡,然后杀了拔毛,串起来放在篝火上烤。
“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培培带著歉意说,“而且我和船长还需要你们帮忙,找到我们的其他船员,这两只鸡就当小小的感谢,如果以后我能在森林里找到其他猎物,保证第一时间杀了给你们吃。”
想到昨晚那肚子疼和头疼噁心的感受,3號脸都绿了:“你確定你这鸡没问题吗?我昨天吃了你的蘑菇,上吐下泻。”
大家听到3號这话,都庆幸自己没喝那汤。
培培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这岛上的蘑菇很鲜美,但可能你们不常吃的人会吃不惯中毒,是我的疏忽。”
“放心,这鸡都是正常的鸡,吃了保证没事。”
篝火舔敌著烤鸡的表皮,鸡油在高温下滋滋作响,化作晶莹的油珠顺著金黄的鸡皮滚落。
每一滴油脂坠入火堆,都会激起一串欢快的“啪“声,火星四溅,香气隨之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