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毁掉电子义眼是没用的,只要培培不死,那只义眼就会不断地再生?
“看来这就是每天晚上要守夜的意义,每晚都要保证培培睡在灯光下,正应了船长日誌上写的內容。”
陈默走进房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她熄灭一个蜡烛,他就点燃一个蜡烛。
培培走了一圈,灭了一圈的蜡烛,房间却还是灯火通明的。
她闭著那只正常的眼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电子义眼闪烁了几下就又陷入了休眠,她也跌跌撞撞地走回到了草蓆前,再一次躺了上去。
一夜间,她这样的“梦游”行为重复了三次,每一次陈默都在后面重新点燃蜡烛,保证那只电子义眼不会发挥出的能力。
“如果不是我不需要睡觉的话,普通人这样每天为她守夜,真有可能会支撑不住打瞌睡,与其这样还真不如像培培说的,將房间门一锁,灯一熄,让其他人都睡死,也能度过一个安全的夜晚。”
但是培培平时工作非常努力认真,船上很多事情都是她去安排指挥的,
她为陈默抵挡了很多琐碎的事务,功不可没。
而且他们私下里还是很好的朋友,陈默实在不愿意看到培培晚上做噩梦。
她白天还要帮他工作,还要操心各种事情,晚上又睡不好,实在心累。
想到这里,陈默隱隱地感觉到不对劲,但看到了躺在草蓆上,安然入睡的培培后,就觉得一切是值得的。
“不就是守夜吗?反正晚上我也没什么事,就这样做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经过一夜安稳睡眠的培培精神奕奕地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出发吧,拜託大家一起去森林里找到李铁峰,他身上带著可以砍树的工具,只要找到他,我们就能继续造那艘小船了。”
这一次,培培將他们带到了与山洞相反的方向,这里的黑金木生长得明显更粗壮,显然年份更久远。
树干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树瘤,像是岁月刻下的疤痕。
有些树瘤形状怪异,扭曲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远远望去,
那些凸起的部分仿佛拼凑成了一张张挣拧的人脸,空洞的眼窝和扭曲的嘴角仿佛在无声地吶喊看,充满了静態的绝望感。
“阿铭,阿铭,我好怕怕哦!”小圆一下子拉住陈默的胳膊,故意矫揉造作地说。
陈默低头看向小圆,她对他眨了下眼睛。
然后陈默慢慢地从她的怀里抽出了胳膊,小圆那圆鼓鼓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像是吃不到的孩子。
阿茉阴沉著脸,满眼警惕地看著小圆,但並未说什么,只是跟在旁边。
小圆眼晴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再次拉住陈默的胳膊:“哥哥!阿铭哥哥!我这么抱著你,你妹妹不会生气吧?”
“黄铭哥哥!你这么照顾我,你妹妹知道了,不会吃醋吧?”
“你妹妹好可怕,不像我,我只是一只甜美的小蛋糕,只会甜死哥哥!”
陈默用手推著小圆,但是小圆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再次黏上来。
阿茉生气了,她指著小圆的鼻子怒骂道:“嘿嘿嘿!如果你不想我揍你的话,就赶快放开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