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起脚,发挥自己超常的视力。
“我看见了,在那儿呢!真有意思,居然能在血海里游泳,也不知道它如何抵抗血海的侵蚀。”
“嘿嘿嘿,小圆的播报真准,这下海里有东西和我们作伴啦,那我们快些將它钓上来,尝一尝唄。”说著,阿茉的嘴角流出口水,她一把抹掉。
“阿茉,別闹,那么大条鱼,咱们钓不上来的。”陈默劝道。
老季不知何时出现在眾人身后,大声说:“能钓,怎么钓不了?”
这时,那条“红色虎鯨”再一次从海面上跃起,散发出那种令人愉悦的气氛,落入了海面,接著居然跟在了诡船的旁边。
大家沸腾了,望著那条“虎鯨”,吵闹著,欢呼著,想要將它钓上来。
陈默感到有些不正常,大家有些亢奋过头了,就像是那条“虎鯨”身上蕴含著某种令人著迷的要素。
不过他自己也险些控制不了自我,那“愉悦感”令他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
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一旦休息了一小会儿,就想再多休息一会儿,陈默知道这种情绪叫做“懈怠”。
“走,我记得图纸里有加强型鱼叉,构造很简单,我们去造一个出来。”
“不——我不想—.陈默弱弱地说。
先不说海里那头“虎鯨”是不是真的可以杀死的生物,就说他现在十分想要再休息一下,根本不想去干活一一陈默懒洋洋地,基本放弃了思考,因此这句话並没有前后逻辑关係。
老季拖著陈默上了楼,直接往维修间走。
晚些时候,陈默发现大家连晚饭都没做,才意识到出了问题。
在船上的日子里,一天中最令人期待的时间就是饭点了,尤其是阿茉,绝对不会缺席。
而且开饭晚了一点,她还会去催。
但当天晚上,就连阿茉也躺在甲板上,目光茫然地望著天空。
“你们怎么不吃饭?”
“懒得吃,吃起来好麻烦呀,这样躺著刚刚好,很舒服。”阿茉懒洋洋地说。“如果非要吃点什么的话,我更希望去吃那条鱼。”
陈默理解阿茉的心情。
因为,他也觉得一切都很麻烦,如果可以他也想直接躺下,能歇多长时间就算多长时间。
“肯定出了问题。”陈默和这怠感做著斗爭,强行打起精神来,去查看其他人的状况。
方卫平完全没有遵循他的时间表,晚间的运动都停了。
杜子安躺平在床上,打著呼嚕做著美梦。
冬梅打著哈欠靠在墙边,她的肠胃发出飢肠的咕嚕响,但她却一脸微笑,完全不想起身。
只有张麻子正在和这突如其来的“懈怠”作斗爭,他面对煮汤的锅子,叼著汤勺,一脸痛苦。
比起他们,培培小圆他们倒是没有被影响,就好像他们没有“解怠”这样的情绪。
“大家变懒了,再这样下去,要懒死的。”小圆摸著自己的脸,笑眯眯地说,“不如我来做饭,今晚吃小蛋糕怎么样?”
陈默疯狂摇头。
谁知道你的小蛋糕是不是真的小蛋糕?
“小圆,別胡闹了。”培培一脸担忧地看著大家,“明明早上他们还很精神—唯一的变量,就是那条鱼。”
“我早就说了,海里有鱼,早点准备钓鱼,你们还不信。”小圆不满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