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传播一定会遵循某种规则,它的规则是什么?
“你確定不跑吗?”刺蝟头向陈默走了几步,而对面的人却依然稳如泰山,站著不动。
刺蝟头意识到这次可能碰到了一个硬茬—或者是初生牛续不怕虎的那种愣头青。
他甩著电棍,冲向陈默,
陈默早已做好准备,棍子上的胶状物缓缓地流淌著,只等待一个接触的机会。
就在俩人即將交手的一瞬间,他在陈默的眼前消失,出现在了他的后面。
陈默刚想回头去迎击,但一种微妙的不適感却让他的动作停滯了一下。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
就像是进入鞋子里磨脚的沙子,很细微,但却能让人立刻发觉。
最终他没能及时回头转身。
对方的电棍下一秒击打在了陈默的脖子上,
“死吧。”刺蝟头恶狠狼地吼著。
陈默的脖子本就断过,现在被这种强大的力道击打,自然承受不住,脑袋直接向前飞了出去。
刺蝟头眼中的狠绝转变成了论异。
一一人的脖子有这么脆弱吗?打一下就飞了?通常情况下需要用大砍刀,才能做到同样的效果吧?
陈默的身体站立著不动,脖子切面上的胶状物缓缓地流动著,接著便向上爆发开来,就像是一个喷著粘稠胶状物的人形喷並。
“什么东西?”刺蝟头露出惊的表情,很快他便感到了无尽的恐惧和寒意。
胶状物喷洒而出,溅射到刺蝟头的身上,被胶状物触碰的地方,纷纷化为半透明的胶状物,而且还在继续蔓延。
刺蝟头的脸上出现了类似岩石那样的质感,一道裂缝咔咔作响。他隨手抹了一下脸,那里有一些灰白色的岩石碎屑洒下来。
那些胶状物触发了他体內的防御机制。
已经很久都没有污染,能够直接穿透他的防护,入侵进来了。
这个傢伙是什么东西?他不是人,不是人啊!
为什么没了脑袋,身体还能站著?
刺蝟头本以为自已能够利用污染去杀人的能力很强,至少从他过去的经验中,还没有人活著逃走。
但此时,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才是那个猎物。
胶状物蔓延著,在地上试探著蠕动著,似乎在寻找著什么,但这个过程显然给刺蝟头带来了很强烈的心理阴影。
刺蝟头的脸色大变,但他的反应也足够快,冲向了陈默的脑袋。
此时陈默也很无奈,他的脸刚好朝下,什么都看不见。
“之后需要加强脖子上的连接力度,冷不丁掉个脑袋,容易把人家嚇著。”
就在陈默努力盲控胶状物对接自已的脑袋时,刺蝟头跑过来,將陈默的脑袋捡了起来,保持陈默原来脸朝下的角度。
刺蝟头看到这个脑袋的脖子处也都是胶状物,没有血。
他的嘴唇颤抖著,深呼一口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走到现在,什么样的污染没见过啊?”
“把他当成异常体对待,就完全没问题了。”
刺蝟头感觉自己的心態稳定了下来,將陈默的脑袋举到与自己的脸持平的高度,然后缓缓地將脑袋转了过来。
“你拿著我做什么,快放开。”陈默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