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尊敬你,主教,但我也想要活著。”那个教徒的情绪十分稳定,措辞十分礼貌,是个体面人。
然后他面向陈默:“他叫明守礼,是负责监视黎明墓园的话事人,我们教团內部管这种负责一个岛的高层管理叫主教。”
“主教之下还有使者,使者就是墓园的管理者,负责实际的工作和日常內容。”
“很好,继续说。”
“你確定你要继续泄露这些信息吗?”明守礼说,“你觉得以后你还能在教团里继续混吗?”
“尊敬的主教大人,比起担心以后,我还是担心现在能不能活著。”这位教徒依然十分礼貌,
扭头立刻说:“明守礼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污染,只要有人觉得他没有礼貌,或者当面骂他的名字和实际行为不符,污染就会传播到不尊重他的人身上。”
“这我听说了,真是奇怪的污染。”陈默盯著明守礼,想找一找他身上有没有躯体化症状,但是却一无所获。
“他的躯体化症状在这里。”教徒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污染越入侵他的身体,他的情绪就越暴躁,会间歇性发怒,同时因为他情绪的阴晴不定,又会让不知情的人觉得他很没有礼貌,不配当主教。”
“你说出来了,不怕他报復你?”陈默好奇地问。
“无所谓,我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无论他对我做什么,对我是何种態度,我都会始终尊敬他,在我心里,他是整个教团最值得尊敬的主教。”
看著那位教徒诚信十足的表情,陈默觉得这也太割裂了。
听到此处,明守礼有些得意地微微笑起来。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在一边观察所有事情的汤年,忍不住插嘴。
话音刚落,汤年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席捲了全身,就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险些喘不上来气。
“汤年,放弃你的私人想法,尊重我们的阶下囚。”陈默的声音懒洋洋的,带著一丝看乐子的愉悦感。
“好,好,是我疏忽了,防不胜防啊。”
“你们教团到底有什么目的?”陈默继续问。“不要给我说你们的教规,我不听任何有关规则的信息,你们简单说你们掌控了多少个岛,想干啥吧。”
那位教徒张了张嘴,却被明守礼打断了。
“既然我们之中出了叛徒,那么你早晚都会知道这些信息,不如由我来告诉你。”
“怎么改主意了?”
“我乐意。”明守礼露出挑畔的笑容。
“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个人的想法。”培培也忍不住说。
“说吧。”
“我们信仰的力量,为提供最精纯的情绪,最喜欢人类的情绪。”
“作为恩赐,会赐予我们庇护,让我们能够掌控这些小岛,从中获得赖以生存的各种资源。”
“我们就是这样的教团,只是为了生存。”明守礼勾起笑容,显得十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