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纷纷从兴奋,胡闹的年轻態,恢復成了正常的样子。
何启瑞反戴著鸭舌帽,几乎要从轮椅上跳起来,当场做一段唱跳。在陈默的安抚下,他就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重重地跌坐在轮椅上,那条红线也从几近消失的状態,重新恢復了光亮。
这也意味著,外界的何启瑞正在开始往这边输送他的“人类认知信息”,他的情感,记忆和感受,都从这条红线传送到这里的何启瑞身上。
隨著输送过来的情感和记忆越来越多,这里的复製品何启瑞就会获得更多的人类情感,到最后几乎成为了他本人。
而外界那个真正的何启瑞则会被顺著红线出去的污染,逐渐侵蚀,整体变得浑浑噩噩,如同一个真正的患有老年痴呆的老人一一正如疗养院中那些已经老去的教徒那样麻木呆滯。
陈默看向走廊中的老人们,此时还有一半的人没有接受他的安抚。
“继续,胜利在望!”陈黑大声说。
“嗯!”陈默的语气中也带著一丝兴奋,他最喜欢做这种很有规律又能看到明確目標的工作了,就像是计件收费的工作,每解决掉一个老人,他心中那无形的任务进度条都会+1,给予他很强烈的正反馈和秩序感。
【既然如此,那你就成为我吧。】
陈默发现自己坐在了轮椅上。
他已经不在那条充满阳光的走廊上了,而是来到了一间收拾得很整洁的房间。
陈默立刻通过房间的布局和大小,认出他正处於疗养院的某个单人房间內。
他的床单和被罩都印著充满童趣的卡通机器人,墙上贴著著名的篮球运动员海报,书柜里堆满了写真杂誌和游戏卡带。
床头柜上摆放著一张崭新照片,上面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一对严肃的父母,拘谨的5岁男孩。
“住在这间房的人应该是个老人,他是一家三口的谁呢?”
“还是说这一家三口的父亲,是老人的儿子,他只是將自己儿子孙子一家的照片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