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坡——好熟悉的名字。”陈默记得,他们第一次到达新生岛时,就来过这个星空坡!当时这里还是一个简陋的公交车站,还有一辆“小车嘟嘟”来接他们。
这个星空坡和他印象中的那个星空坡,是一个地方吗?
“陈同志,这个地方,我们是不是来过咯?”就连方卫平也认出了这里,他说:“我们航行了那么久,居然又回到了原点?”
“不对的!”阿茉纠正道,“这里和之前我们到过的地方一点都不一样,不太可能是一个地方吧?”
陈默赞同阿茉的话,他看著这个极具规模的火车站,认为老教授那帮教徒不太可能在40多天里,建造出这么一个车站来。
而且,诡船航行时,他一路盯著海图。诡船的航行方向,分明远离了新生岛,怎么可能又回去呢?
所以只是重名吗?
陈默顺著坡道往最高处走,然后向下眺望。不远处是一座城镇,有著五顏六色的房顶,大多都是七八层的建筑,看著倒是有点像陈默印象中的五线小城。
方卫平也见到了那个小镇,不禁发出讚嘆:“居然能在末世里见到这么繁华的小镇!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种盛况了。”
6號监工自豪地挺起了胸:“那当然,我们不可明说教掌握著整个血海最强的生產力,听说这里原来只是一个只有平房的破地方,教派中人了许多年的时间,才將这里发展了起来。”
陈默沉默地盯著下面的城镇,又扭头看了看车站的环境,眼中闪过一瞬不可思议。
“不过你们就別装了,明明早就皈依了我们的教派,还装。”6號监工的语气也轻鬆不少,“我很好奇,你们是哪个派系的人,是专门装作劳工过来,考察我们监工的信仰够不够坚定吗?”
“我们才没加入你们呢!”方卫平连忙反驳道,“虽然末世之后,冒出来好多邪乎的怪物,但我感觉这不过是因为人类对血海了解得太少,看不透背后的原理。盲目地去信那些怪物,和远古时候部落人迷信风雷水电有啥子区別嘛?”
“还装?那我问,你们为什么会被列车带到这里来?”6號监工反问道,“只有真正的教徒才有资格来这里,获知这里的位置。而只有获知这里位置的人,才能作为0號线路的锚点,让列车带你们过来。”
“等等。”陈默举起一只手,让他们安静,然后认真地看著6號监工的眼睛,道:
“你刚才说,只有知道这里的位置,才会被列车带过来。”
“那么,如果我们不是教徒,但在过去曾来过这里,知道这里的位置,能不能被列车带过来?
6號监工微微张开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一缕细细的组织液混著血水从那个窟窿中流出。
接著,伴隨著“嗖嗖”的声响,有什么东西射了过来。
大家手忙脚乱地躲避,四散开寻找著掩体。
陈默微微睁大眼睛,观察了一秒后,向大家喊道:“臥倒!臥倒!”
大家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地照做了,趴了下来。
方卫平抱住自己的头,他能听到上方有阵阵的“嗖嗖”声,周围的物件发出了被打穿的噪音,
他不敢抬头,贴著地面躲著。
陈默趴在地上,微微抬起头,眯起眼晴,他看到无数道血线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血线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才停止。
血线的杀伤力很大,可以射穿树干,长椅,指示牌-车站里的所有物件都被打成了筛子。不过,血线並不能兼顾到离地面半米的位置,所以陈默才让大家都趴下来。
方卫平发现攻击已经停止,抬起头压低嗓子问:“陈同志,发生啥子事情了?我们还能走吗?”
话音刚落,那些血线似乎是冷却好了,又重新发射了出来。
嗖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