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没从对方的脸上,感受到一丝人性,当初那位意气风发的工厂监管员,引路的残念使者,已经彻底变成了没有人性的傀儡。
这张人脸很快就消失,接著出现了一些字。
【消灭陈默。】
接著从这电视机旁边的肉壁上,挤出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已经和车头融在一起的何启瑞!
他大喊:“放我出去,杀了这个方块脑袋,我就能恢復自由!”
他说:“陈默,你终於肯来见我了,之前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他露出悲伤的表情:“如果你早点按我说的做,我早就自由了,这傢伙根本用不了血祭。”
汤年说:“別听他的话,真正的何启瑞早就死了,他只是这趟列车抽取牺牲者的记忆,营造出的假象。教派能控制这血太岁组成的列车,都是在收容他的基础上达成的。”
“我知道。”陈默根本就没把那张何启瑞的脸放在心上。
滴滴滴滴一周围响起了令人心中警铃大作的声音。
不知何时,他们的周围出现了一圈正在膨胀的肌瘤。
陈默直接护住汤年,扑倒在地。
砰!
那一圈肌瘤同时爆炸,甚至將肉质的地面都炸得血肉模糊。
爆炸后,陈默抬起头,他的后背也被炸掉了一层皮,胶状物涌上来,色彩闪过,让他恢復如常。
趁这段时间,教徒们已经从肉坑中出现,几乎这些小岛上所有被献祭的教徒都在这里了。
他们將那台智能电视机一层又一层地挡住,阻止陈默衝过去。
陈默看著对面那密密麻麻的教徒,就算他的身躯是不死的,也扛不住这么多人同时围攻,更何况还有那些会爆炸的肌瘤。
如果他只是一个携带些许污染的普通人,可能早就死透了,根本走不到这里。
汤年道:“陈默,如果你能吸引掉大部分火力,我就可以偷偷潜到使者那里,中止这一切。”
“好。”陈默没有半点犹豫。犹豫就会败北,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果酒已经没有了,就算是酿酒机中残余的那部分也喝完了,陈默决定拼了,不就是暂时会瘫软成一团,完全动不了吗?
既然决定拼了,那就要彻底將他们都一口气收拾掉,不能留尾巴。
要不然,他之后变成一团后,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陈默打开异常空间,起初只打开了一道口子,但这远远不够。
陈默身前的这道虚空口子完全裂开,接著以他为中心,医院那洁白的大理石地砖,涂著绿色墙围子的墙壁,伴隨著一股消毒水味蔓延开来。
这医院的景象起初只是在陈默的周围,隨著他继续撕裂自己的精神,医院走廊快速地铺开,逐渐將这肉坑之下的场景覆盖。
教徒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已经发现自己站在了陌生的医院走廊中。
陈默捂著脑袋,超负荷展开这条走廊,让他头痛欲裂。
“再加把劲。”
陈默盯著那没有被覆盖的地面,还有那些漏网之鱼,继续控制医院走廊继续蔓延。
最终,他做到了,他將那些教徒都囊括在了自己的异常空间中,並將他们分散在了不同层中。
【规则为,遇到异常就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