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起不来-儿子就拜託国家了。”王华注射麻药前,对身边的人说了句。
“今天怎么吃螺螄粉?”陈甲中午坐在餐厅,看著眼前的螺螄粉。
“早上问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吃这个吗?”张瀅回了句,今天她下厨,主要是貂蝉还在外面。
算算时间,下午四点前应该会回来,晚饭貂蝉负责。
“我有哦,有—”陈甲有些恍。
隨即想起来今天知道老妈去做手术,心不在焉就隨口回了句。
也就是他精神力足够强,否则都回忆不起来。
“还是不加生?”张瀅把生包拿出来。
“加点吧!偶尔会想吃——”陈甲回了句。
“还以为你不喜欢吃这个。”张瀅有些好奇。
自从认识开始,陈甲偶尔会想吃一顿螺螄粉,可从来都不会加生或者豆子。
不仅是螺螄粉,平时也不怎么吃生。
“我一直没说不喜欢。”陈甲回道,“只是会想起第一次吃螺螄粉的时候——”
当时应该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家里带他出去玩,晚上回来完,看到有人摆夜市。
当时螺螄粉也不是专门去做,而是兼著做点,田螺的味道很足。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吃螺螄粉,不过生被母亲挑出来,说他身体弱,吃这个受不了。
印象中,小时候的確很容易感冒发烧,再加上母亲都那么说,就没吃那生。
后来再吃螺螄粉,就会想起母亲的话,然后会说一句不要生。
现在身体的免疫力,就算顿顿吃生都不会上火,只是习惯就是习惯。
不仅是母亲,当时家里不富裕,当晚自己吃一碗螺螄粉,父母合吃一碗。
回忆起来那个时候,负责买单的老爸,脸色应该是不太自然的。
“一切都会顺利的”
张瀅在陈甲后面抱住他。
“你———”陈甲有些错。
“她也是我妈,大家都担心。相信现在的医学,没把握的事情官方不会去做。”张瀅回道。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啊?”陈申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瞒得过別人。”张瀅嘆了口气。
或许王华没打算瞒住別人,只要瞒过儿子就好。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瞒住,偏偏是儿子瞒著她以为瞒住了。
问题在別人眼里,陈甲的演技是真的很不合格,偏偏王华是真被瞒住。
看著这两试图瞒著对方的母子,很多人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默默在背后守护。
“我现在看看是不是像个傻子”陈甲理头吃粉。
这种包装的螺螄粉,除非是偷工减料,否则做起来都不会难吃。
问题他这身份,出去地摊吃个粉,且不说周围一圈的粉丝围著,看猴子一样。
就说人多眼杂的,有人下杀手都防不住。
所以会员制,什么顶级餐厅,有钱人未必喜欢,可不去不行,安保人员不让。
真要去回归平凡一次,就是拿安保人员和自己的命去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