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头髮稀疏、面色阴驁的人不耐烦地皱眉:“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
“天——天確实要塌了!”
副部长顾不上擦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刚刚收到通知—狗大户那边—他们-他们的石油紧缺,我们想要购买,需要无限排期!”
会议室里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僵硬在那里,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
“你——你说什么?!”坐在首位,身材肥胖、一脸横肉的能源部长猛地站了起来,
粗壮的手臂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掩盖不住的恐慌,
“你们说,他们的石油紧缺?!”另一位掌管经济的官员也厉声质问道,他脸上肥肉颤动,眼睛瞪得像铜铃。
副部长几乎要哭出来:“是的通知已经发过来了,从即刻起,我们购买原油只能排期,要买的话,只能向大毛、袋鼠等国购买,但丑国那边也在到处採购原油,目前我们想要採购,可能也只能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毛等国意识到了什么,他们非常有默契地对外宣布了,原油紧缺的消息。
原油价格在这些產油国的期待上,一路飆升了起来。
“为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我们和狗大户不是一直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关係吗?!”
在他们看来,白象从不正面招惹狗大户,甚至在某些问题上还会主动示好。
这么好的合作伙伴,狗大户上哪儿找去?
现在又不是愚人节,原油为什么说停就停?
他们想不明白。
副部长战战兢兢地回答:“我询问过,他们只说了一句,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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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丑国?他们最近是不是又在背后搞小动作?”
“不可能!”
“我们最近和丑国的关係还算稳定,没有大的摩擦,而且,丑国如果想惩罚我们,也只会通过制裁或其他经济手段,绝不可能让狗大户直接断油,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那还有谁?”
“我们最近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到底得罪谁了?”
在他们冥思苦想之际,白象人已经感受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白象国南部的一个嘈杂小城,清晨的阳光被厚厚的烟尘染得昏黄。
卡车司机拉贾·辛格习惯性地揉了揉悍的睡眼,从简陋的棚屋里走出。他那辆老旧的塔塔卡车就停在院子里,车身布满尘土,轮胎磨损严重,但却是他们全家赖以生存的命根子。
“爸爸,今天能多跑几趟吗?孩子的学费—”妻子阿米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著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
拉贾用力吸了一口廉价的香菸,烟雾在他疲惫的脸上久久不能散去。
他知道,女儿的学费、小儿子生病吃的药,还有每天全家人的温饱,都指望著他这双手和这辆卡车。
今天,希望能够接到好的运输单子。
当他把车开到熟悉的加油站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长长的车队豌了数公里,一眼望不到头,空气中瀰漫著焦躁和咒骂。加油站的泵机前,掛著醒目的牌子一一“无油可售,暂停营业”。
“怎么回事?!”拉拉贾一把抓住身旁一个同样焦急的司机,“是不是系统故障了?”
“故障?兄弟,你睡了多久?”那司机一脸绝望地吐了口唾沫,“狗大户那边突然停止供油了!所有的进口渠道都断了!现在黑市的油价,一分钟一个价,比黄金还贵!”
拉贾的脑袋“喻”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猛击。
他呆呆地看著那空荡荡的油箱,和排成长龙却无油可加的汽车,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正在吞噬著他赖以生存的一切。
他感到胸口一阵阵发闷。没有油,他的卡车就是一堆废铁。
没有运输,他怎么赚钱?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他把车艰难地开回院子,妻子和儿子萨米尔看到他空手而归,眼中写满了疑问和担忧。
当拉贾把断油的消息说出来时,妻子阿米塔的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麵饼掉在了地上小儿子看著父母焦虑的脸,怯生生地缩在妈妈身后。拉贾知道,他们的生活,正在一点点被这突如其来的能源危机撕裂。
傍晚时分,城里爆发了几起小规模的抢劫和衝突。
人们为了抢购少量仅存的燃油和生活物资,开始变得疯狂。
路边零星响起的警笛声,让拉贾的心越来越沉,
屋內的灯光忽明忽暗,电力供应也变得不稳定。
拉贾的大儿子萨米尔坐在摇摇欲坠的桌子旁,手中紧握著一份it外派中心的培训通知他今年刚满二十岁,学习成绩优异,对计算机技术有著浓厚的兴趣。
萨米尔是全家人未来的希望。
小城里每年都有少数幸运儿能通过“外派中心”的培训,然后被输送到国外的it企业工作,拿著高薪,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
萨米尔就是其中的依者,他成功通过了层层选拔,即將开始为期一年的it编程培训,之后就能被外派到一家丑国的科技公司。
他相信,只要能去外国,那他就能成为人上人,跟丑国人一样。
父亲的卡车虽然不能开了,但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他们家就有钱了!
神会保佑他们的!
萨米尔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惩罚其实才刚刚降临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