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原本还可以利用其他国还不上钱的这一特性,可以愉快地从对方手里拿过那些核心资產,当然这些核心资產的价值远远大於那些国家所欠下的钱。
经过他们国內那些资本操作,他们可以充当个中间商,藉此赚上大笔差价!
那些国家就算知道也不敢怒不敢言,毕竟谁让他们欠钱了?
现在好了,差价赚不了!
纳森无力地坐回椅子上,他感到自己仿佛坐在一个正在融化的冰山上。
“龙国——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他们手里现在握著我们回收来的美元,他们又成功让沙特和我们貌合神离,他们用牛肉和咖啡,就撬动了我们数百年的金融帝国!”纳森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先生,他们的方案,核心在於非零和博弈,”布莱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低声提醒道:“他们用资源信用和人民需求来构建贸易循环,他们是在建立一个新体系,而不是摧毁我们,他们没有直接拋售美债,但他们的行动却引发了我们的盟友拋售。”
“布莱克,马上联繫华尔街,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金,吸收市场上拋出来的美债,不惜一切代价稳住市场!”
“同时,启动我们的情报机构,我们需要知道,龙国人在下一个区域,准备用他们的美元和龙幣,去转化哪个核心资源的债务!”
纳森睁开眼,眼神全是疲惫和决绝。
他清楚,如果美债崩盘,所有人都將万劫不復,而这,正是外界实现去美元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纳森的命令传达下去后,华尔街的各大金融机构立刻启动了稳定行动。
財政部动用了紧急外匯平准基金,並私下向国內大型银行施压,要求他们承拋售的美债。
短期来看,美债价格的下跌势头被遏制住了,但后果却是灾难性的。
为了筹集接盘美债所需的巨额资金,同时避免直接动用国会审批的资金,以免暴露危机深度,联邦储备局採取了隱蔽的量化宽鬆措施,相当於变相印钞。
这笔庞大的资金涌入市场,加上此前美元回流的效应,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像往国內通胀的火堆里泼了一桶汽油。
龙国以產品抵债的新体系稳定了发展中国家的生產,但这些物美价廉的產品大部分流入龙国市场。
丑国必须用更高的美元价格去全球市场抢购这些基础消费品,导致进口商品价格飆升。
民眾开始恐慌性囤积,进一步加剧了物价飞涨。
在全国各大城市的平民区,通货膨胀不再是一个遥远的经济学名词,而变成了餐桌上减少的食物和日益沉重的房租。
为了应对美债拋售和飆升的利息成本,国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预算僵局。
共和党要求大幅削减非国防开支以降低赤字,民主党则坚决反对触碰社会福利项目。
在通胀失控、美债危机深化以及两党恶斗的背景下,联邦政府未能就新一財年的拨款法案达成一致。
停摆初期,联邦雇员们尚能依靠积蓄勉强度日,但隨著时间的推移,情况急转直下。
在通胀吞噬储蓄的速度下,4200万联邦家庭的生存压力达到了临界点。他们不得不转向国家提供的食品援助和临时紧急住房补贴。
在首都华盛顿特区周边,联邦雇员排长队领取食物援助的画面,成为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彼得是一个典型的中產阶级,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领食品救济。
“我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年!我为这个国家的交通系统优化做出了贡献!现在,我的工资被冻结了,我的房贷怎么办?我的两个孩子马上要上大学了!”
他站在一排临时搭建的救济帐篷前,手里拿著一个装有基本食品,罐头、麵包的纸箱。
他的邻居,一位在国土安全部工作的女士,看到他,彼此心照不宣地低下了头。
“这太荒谬了。我们是联邦政府的支柱,现在却像难民一样在领救济。”彼得对著身边的同事低声不满道。
在全国各地的社区论坛和酒馆里,人们开始质疑:“怎么可能一下子有4200万人需要领取救济?我们知道很多联邦雇员都很有钱!”
“这根本不是为了救济!这是福利机构和官僚阶层的把戏!”
当然,他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不领这些救济。
道理很简单。
因为通胀麻了!
另一边,龙国人的生活却截然相反。
在遥远的龙国,数亿普通民眾正享受著这场经济红利。
在龙国西南部的“锦城”,一家名叫“家家福”的大型连锁超市里,40岁的李大姐正推著购物车,她是一名普通的工厂工人,过去几年一直在为日益上涨的物价感到压力。
她走到生鲜肉品区,被牛排的一个巨大的促销gg牌吸引住了。
“国外农场——较半年前下降25%!”
李大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过去,进口牛排是她家孩子生日或春节才捨得买的奢侈品。
而现在,牛腩肉的价格已经接近本地猪肉,甚至某些部位比本地猪肉更具性价比。
“小王,这牛肉是真的便宜了啊,品质怎么样?”李大姐问正在补货的销售员。
小王笑著回答:“李大姐,您放心!这都是绿色通道过来的,国家进出口公司直接採购。”
“没有中间商加价,品质又好。而且合同是签了五年的,量大又稳定,价格肯定越来越亲民,现在我们店里的咖啡豆,也都是里瓦多尼亚的新鲜货,比以前便宜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