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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鹤年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酒水顺着杯沿淌到手背,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头的灼痛。
一声声关于李云景的议论,几乎让他心在滴血。
“该死!当年我要是不顾及颜面,亲自出手将其斩杀,哪里还有如今的隐患?”
他猛地灌下一大口烈酒,喉间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想起当年被李云景踩在脚下的滋味。
那时对方还只是个刚凝气的新人,眼神里的轻蔑却比现在酒馆里的吹捧更伤人。
就是李云景让卫鹤年从风光无限的“万法会”会长,直接变成了宗门里的过街老鼠。
如今,他在“神霄道宗”之中,甚至没有多少朋友!
“砰!”
酒杯被狠狠砸在桌上,隔壁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卫鹤年喘着粗气,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也许投靠‘元阳道宗’是一条出路?”
他的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
可是转念一想,“神霄道宗”越发的昌盛,就是“元阳道宗”也要退避三舍。
这个时候,投靠过去,“元阳道宗”敢收留自己吗?
会不会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神霄道宗”?
一想到这个结果,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唉……”
长长叹息一声,卫鹤年悠悠自语,“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家?”
“呵呵!这位道友,叨扰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
卫鹤年立刻露出了警惕之色。
过了一会儿,见门外的人没有不善的举动,他才慢慢放下戒心,问道:“门外是哪位朋友?”
“莫问天,见道友独饮闷酒,特来讨杯水酒。”
门外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
卫鹤年眉头微皱,莫问天?
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但是此刻心中烦闷,他想了想,还是挥手打开禁制:“请进。”
门扉轻启,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中年文士含笑而入。
此人面如冠玉,手持一柄青玉折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心处一道银色竖纹,隐隐有星辰流转。
“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莫问天拱手一礼,目光在卫鹤年腰间悬挂的“神霄道宗”真传令牌上停留片刻,笑意更深。
“莫道友有何贵干?”
卫鹤年心头一紧,下意识将令牌收起。
“卫道友何必明知故问?”
莫问天不请自坐,取出一壶灵酒为二人斟满:“在下修炼了天机神算,专解天下疑难,尤其是……走投无路之人的疑难。”
酒液入杯,竟泛起七彩霞光。
“七彩仙酿?”
卫鹤年瞳孔微缩:“此酒可助金丹修士突破瓶颈,价值连城……”
“区区薄酒,聊表诚意。”
莫问天轻抿一口,“卫道友如今前有狼后有虎,难道不想寻一条生路?”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卫鹤年冷笑:“莫道友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阅历也不是修仙界的小白,莫问天来历莫测,未必安了什么好心。
卫鹤年同样奸诈狡猾,如何不去提防?
“自然不是慈善。”
莫问天折扇轻摇,“我只是可惜卫道友如今的处境啊!”
“别说这种虚的!”
卫鹤年面色不善,出言打断道。
“我有一秘法,可借他人气运突破境界。”
莫问天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而卫道友你……恰巧与当世气运最盛之人有过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