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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琼冷笑道:“陈黄皮,我本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竟是个如此虚伪的,我是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啊?”

陈黄皮愣了一下。

他扭头看向黄铜油灯:“黄二,咱们见过他吗?”

黄铜油灯砸吧嘴道:“没吧?我不太确定,或许见过?但见过的话,本灯应该不会忘记才对啊,可要是没见过,为何他们知道你?”

“喂,杜老头,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老夫平日里深居简出,和你们也只见了两三次,哪会认识这般小辈。”

杜如归摇摇头,他接触的不是世家老祖,就是大康皇帝。

像这种州城隍级别的神明,平日里连给杜家写拜帖的资格都没有。

实际上,若是刘家的这些神明,但凡是能用出点刘家的剑术、剑法,身上的气息锋利一些,杜如归肯定看一眼就知道来路。

然而,刘家不行了。

泯然众人矣。

陈黄皮看向眼前的诸多神明,摆手道:“你们听见了吧,我不认识你们,好狗不挡道,赶紧滚开。”

“你说什么?”

刘天琼红了眼,周身气息沸腾,低吼道:“你杀了我爹,你居然还说不认识我?你这魔头,你这煞星,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

他看出来陈黄皮好像的确不认识自己等人。

可这,让他感觉更加的屈辱。

哪怕是陈黄皮表情稍微有些变化,他都能去揣测,肯定是在用言语羞辱自己,好动摇自己的心神,然后趁机将自己斩杀。

但偏偏没有……

“你这人真讨厌。”

陈黄皮皱眉:“我杀了那么多人,其中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的爹,你说我杀了你爹,却又不说是谁,还一口咬定我认识你。”

“怎么,你有那么多爹啊?”

“家父刘术礁!”

“刘术礁是谁?”

“就那个送剑的脑瘫,被竹影给吃了的。”

“哦,想起来了。”

陈黄皮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那个脑瘫……噫,黄二,你把我带偏了,师父不让我说脏话的!”

他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黄铜油灯,紧接着,便对刘天琼道:“你不要生气,我虽然杀了你爹,但是我的确不认识你。”

“这样吧,你要为你爹报仇。”

“但是我现在有点忙,你不着急的话就先等一等,我过会儿再送你去见你爹。”

“陈黄皮!!!!!”

刘天琼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黄皮。

他这辈子,自出生起就锦衣玉食,是刘家的少主,是刘术礁最看重的儿子。

别人见了他,哪个不是上赶着巴结?

从小到大,他都以世家少主自豪。

可现在他这个世家少主,却在陈黄皮面前体会到,什么叫言语比快刀还要伤人的感觉。

什么叫你先等等,忙完再送你见你爹。

还有,你杀的是刘家的家主,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竟然连刘家的人都不认识?

你难道杀人之前,就不了解一下对方的来路吗?

哪有这样杀人的。

可下一秒。

锃的一声!!!

一道森白的剑气瞬间在刘天琼眼中无限放大。

那剑气可怕,足足有百丈高。

而剑气所过之处,更有呜呜的类似挥动竹子的破空声响起。

刘天琼心神大骇,头皮发麻,吓的是亡魂皆冒。

他做好了陈黄皮动手的准备,可却做梦都没想到,这一剑竟然快到如此程度。

他想要反抗,也必须反抗。

他的手段,他这州城隍之躯的神力,并非没有反应的机会。

但这个念头刚刚生气。

那剑气之中,便有一只只眼睛的轮廓若隐若现。

刘天琼体内的神力还未运转起,便瞬间感觉到深入神魂的痛苦,像是连神力都被斩开了一样。

那是洞虚神剑被重炼以后,变的诡异莫测的劫眼之力。

噗嗤一声。

剑气斜劈而下,将刘天琼从左肩到右腰一分为二。

金色的神血喷涌而出。

其血肉伤口之中,更是有一根根碧绿的竹子生长了出来,将其血肉吞噬,甚至连其泥塑木雕之身化作的齑粉,也被其根须吸纳。

这是邪剑竹影的能力。

邪剑噬主,只噬曾经旧主。

随着一道幽光没入勾魂册之中。

这刘家的少主刘天琼,当场死的不能再死。

“这人真是的,这么着急去见他爹。”

陈黄皮嘀咕道:“师父总说我性子急,可跟这人比起来,我一点都不急好吧。”

说罢,他又看向那些刘家的神明。

刘家的神明们下意识的退后,一个个目光惊恐的看着陈黄皮。

它们很恐惧,也很愤怒。

恐惧的是陈黄皮的实力,比他们想的还要强大。

就好像,那场京中斗剑,这人并未拿出全部的实力一样。

而愤怒的是……

陈黄皮手里的剑,是用竹影炼的。

这曾经的镇族之剑,此刻是最要命的东西。

这时,陈黄皮又看向这些神明们。

“我们不急!”

有刘家神明心惊肉跳,赶紧道:“您请便,有什么事您先忙,我们等一会儿就好。”

可话音落地。

神明们便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然。

说实话,世家子弟或许胆大妄为,不将自己和寻常百姓当做是同一物种,但这些人可不是傻子。

杀心一起那就不是能停下来的事了。

它们不会幻想,陈黄皮会心慈手软,因为这人看着就像是个疯子一样,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根本就不会留手。

一部分神明们暗中准备将自己化作血食,将那邪异刺激出凶性。

另一部分则讨好,赔笑,放低了姿态,用最谦卑的态度试图拖延时间。

陈黄皮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起来。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我看起来好像很好糊弄的样子。”

“因为你从来不和人玩心眼。”

黄铜油灯懒洋洋的道:“所以大侄子一家也不和你玩这一套,你以诚待人,别人以诚待你,但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狗都大。”

“这些人就是这样的,觉得能阴到你,觉得能算计你。”

“说白了,就是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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