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教主有着自己的一套教法。
尤其是对陈黄皮。
他更是不担心会把陈黄皮给折腾到道心崩溃。
陈黄皮脸色一片煞白。
多死个几百万次,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太岁叔叔,我是你侄儿啊,我还是太岁教的接班人啊!”
“我不是我师父,如何能和你斗剑?”
“有没有更简单的办法?”
“没有,只能按照我的法子去学。”
太岁教主语重心长的道:“还有,你小子有一件事误会了,你太岁叔叔没有那么坏,让你跟我斗剑。”
陈黄皮眼前一亮。
可还不等他开心的起来。
太岁教主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狞笑道:“我施展的洞真是我所理解的,而你直面我,学的便是我的道,你我并非师徒,如何使得来?”
“所以呢……”
“所以,你得跟你师父斗剑。”
陈黄皮已经说不出话了。
一旁的黄铜油灯闻言,乐得灯油都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
黄铜油灯大笑道:“本家,我之前还说天底下最愚蠢的事就是和太岁教主斗剑,可没想到还有更愚蠢的事。”
“和观主斗剑!”
“妙,妙啊!!!!”
“本家,你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天才,你应该肯定、一定、轻易就能斗赢观主吧!”
黄铜油灯阴阳怪气,挤眉弄眼。
说实话,自从离开十万大山之后,没有观主收拾陈黄皮的嚣张气焰,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没想到少的这一块,竟然今天被太岁教主给补上了。
……
另一边的东道州。
这里是截天教的所在之处。
整个截天教都处在一个极其奇异的状态之中。
既不在东道州之中,又涵盖着整个东道州。
无数如同棋盘上的纵横之线,便时时刻刻嵌入一切事物之中。
突然……
那些线好似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拨弄了一下。
整个东道州便像是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
在那涟漪之中。
隐隐能看到截天教的山门,以及那浩瀚壮观的庞大道场。
还有,那座墓。
属于九离钟的小天地化作的墓。
但现在,整个截天教的内部都乱成了一团,滔天剑气从那墓中横扫了出来。
然后,这剑气便像是疯了一样向着外面杀了过去。
截天教的弟子们试图去阻拦。
但碰到那剑气的一刻,便全都被连同神魂肉身一并斩杀。
“无需阻拦。”
一个浩瀚的声音响了起来。
截天教的弟子们浑身一震,那是他们教主的声音。
很快,截天教主的虚影便在那座墓上显化了出来,祂身穿一身金色的法衣,面容模糊不清,身影好似自成一界一样,与这天地格格不入。
而祂的气息更是强大无比。
有道人忍不住出声道:“教主,那人是太岁教主吗?”
先前他们从未发现,竟然有人摸进了截天教,而且还进入了自己教主的墓中。
但此人一现身便是滔天剑气,那剑气中的杀意,以及那剑气的路数都让他们觉得异常熟悉。
分明就是太岁教的剑道手段。
截天教主的身影双手背负,遥遥的看了一眼北方。
祂许久都不曾说话。
似乎在寻觅着什么一样。
“不是太岁教主,若是祂的话,断然手段不会如此温和。”
“以祂的性子,只会和吾鱼死网破。”
“说不得一见面,就是要开道争的地步。”
截天教主十分确定那必然不是太岁教主。
若是的话,北方的太岁教所在的旧州,定然会生出异相。
况且那位太岁教主当年道崩,是祂亲眼所见。
“至于那人是谁,倒是不好说。”
截天教主语气复杂的道:“近乎于道,突然就冒出来的近乎于道,而且还是修的剑道,当年修剑道的就那么几个,而且全都死的明明白白。”
“莫非是后来者?”
如今天地异变临近结束,便是有人突破到近乎于道的程度,也不会出现天现异象为之庆贺。
最让祂有些束手无策的是。
近来的时间长河被人出手搅浑了。
任何近乎于道的存在,都没法进入涵盖最近几百年的时间长河之中查明真相。
但出手的那人截天教主却很清楚。
必然是拜灵天的那位。
那位一直神神秘秘,就连祂都为之忌惮。
况且对方举教躲在灰雾之中,其目的就是为了避开祂,根本没法找上门问个究竟。
想到这,截天教主便道:“近来尔等不要离开东道州,且安心在教中修行,感悟吾的道,若能突破至真仙极致,吾便会赐下太墟神钉。”
“天地异变快要结束了,尔等皆有造化,切莫自误。”
“是,教主!”
……
剑气在东道州呼啸而过。
周遭灰雾被卷起万丈高。
吧嗒,吧嗒……
一滴滴黑色的污血从那剑气之中落下,大地便被腐蚀出一个个巨大的窟窿。
剑气之中。
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那身影浑身浴血,胸口处有着一个似乎是被某种兽爪生生掏出的窟窿。
“不是那截天教主。”
“也不是那大乾太子。”
老疯子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剑,他的双目布满了雾霭,好似成了瞎子一样。
而他的声音却异常的狰狞。
浑身的气息时而混乱无比,时而锐不可当、
先前老疯子实在是按捺不住,潜入了截天教之中,他想要看看那截天教主躲在那墓里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结果进入以后,他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到了一口金色的棺材。
那棺材的材质和太墟神钉一模一样。
并且,他在那口棺材上,看到了一些只有他这近乎于道的存在,所能看到的一些画面。
一个轮廓,笼罩在玄真道界之外的轮廓。
那轮廓曾经吃过太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