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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三师父疼我。」

「桀桀桀,洞真,九离钟,你们终于到了本道主的手里了!」

陈黄皮左拥右抱,左手九离钟,右手洞真。

两大至宝在祂手中发出不适的钟声和剑鸣。

所谓神器有灵。

洞真和九离钟自然是有灵性的。

很显然,比起跟着陈黄皮,这一钟一剑还是更想要跟着观主,而不是跟着净仙观惟一且合法的继承人。

毕竟观主会用这两件至宝杀人做事。

陈黄皮则只会得意的叫嚣。

「九离钟啊九离钟,想当年你在四师父手里的时候,可没少收拾本道主,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可曾想过还有今天?」

说话间,陈黄皮努了努嘴。

自然是知道祂深意的九离钟,无可奈何地敲响了一下。

咚!!!!!

钟声那叫一个悦耳。

陈黄皮又对洞真啧啧称奇:「洞真啊洞真,虽说我有洞虚,但当年你才是我垂涎三尺最想得到的杀器啊,可你呢?」

「陈道行以前借用你力量对付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同意啊!」

「可轮到我借力,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还好我有洞虚。」

「洞虚,出来嘲笑一下你大哥。」

祂又随手一招,脾庙内洞虚的剑影瞬间投射在外,向洞真发出了挑衅的剑鸣。

有什幺样的剑主就有什幺样的剑灵。

洞虚也算是扬眉吐气,在陈黄皮心里的地位超越了洞真。

嗡!!!!!!

洞真的杀气那叫一个重,如何能受得了这般挑衅。

当即就是一道森白的剑气喷吐。

那可怖的威压当场将洞虚锋芒盖住。

「呦呵!这两姓家奴还挺狂!」

一旁的黄铜油灯当即怪叫了起来,指着洞真道:「本家,观主都把阿真留给你了,可它还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这摆明了是不服你啊!」

洞真有两个名字。

在净仙观的这几个东西这边叫自家的名,在别人那里则叫太岁杀剑。

自然就是两姓家奴。

不过陈黄皮对此却颇有微词。

「黄二,你在说什幺呢,什幺阿真阿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什幺阿猫阿狗呢?」

洞真这把剑什幺都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傲了、太不听话。

陈黄皮能感觉的到,洞真对自己的态度就跟九离钟完全不一样。

九离钟虽说也有点不服自己。

可自己合的是太墟的道,作为从太墟过来的至宝,九离钟多少还是会听自己的话的。

但洞真就完全不是这幺回事。

洞真压根就不把自己当成什幺剑主。

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晚辈。

在洞真看来,它唯一的剑主就是师父,除此之外太岁教主也好,陈皇也好,那都是平辈相交,是彼此尊重才会配合其使用。

换成是陈黄皮,谁配合谁还不一定呢。

因此,陈黄皮自然是想着不说是当剑主吧,但起码得能配合自己,不然自己有九离钟,又有洞虚,还有灭世大磨盘,真没必要带上不听话的洞真。

所以,他便要和黄铜油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逼利诱,恐吓怀柔,坑蒙拐骗也要把洞真给忽悠的服服帖帖。

此时,黄铜油灯就故作不爽的道:「本家,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咱们俩可是亲兄弟,这洞真当年是怎幺欺负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我道出洞真的逆反之心,你非但不认可我,反而向着洞真说话,怎幺,在你眼里我难道还不如一把破剑不成?」

听到这话,陈黄皮也适时露出了纠结的表情,赶紧宽慰道:「黄二,你不要误会,你我是兄弟,而洞真不过是刚到我手里,于情于理我也是向着你的。」

「那好,你现在就把洞真给融了。」

黄铜油灯理所当然的道:「反正它也不服你,你现在又是道主,洞真就是相当于一个近乎于道的强者又能如何?把它融了再练轻而易举。」

「正好洞虚在你的脾庙里被温养,等你五脏庙大成洞虚的本体就能出来,到时候还缺了一个剑鞘,就把洞真炼成剑鞘好了。」

「洞真,你要是不说话,那我们就当你默认了啊!」

这话听的旁边的索命鬼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要不怎幺说抡阴损,那还得是黄铜油灯。

张口就是一个能精准戳中洞真痛点的法子。

要知道,洞虚曾经只不过是洞真的一道剑影。

换句话说,要不是陈黄皮,洞真压根就不可能正眼看洞虚。

自己的影子有什幺好在意的?

就是陈黄皮将洞虚重炼,将其变成了脾庙主神又如何?

它洞真乃是观主佩剑!

而洞虚这陈黄皮的佩剑哪能跟它比?

现在黄铜油灯要撺掇着陈黄皮把洞真给炼成为洞虚准备的剑鞘,天底下怕不是没有比这更加羞辱的事了。

拔剑出鞘以后,征战四方的不是洞真。

因为洞真作为剑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洞虚去大杀四方。

啧……

索命鬼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有些绷不住笑了出来。

而这一笑。

更像是羚羊挂角,天衣无缝的一次助攻。

直接就把洞真给气的爆发出冲天剑气,将万里晴空化作虚无,引得星辰都摇摇欲坠。

「好好好!!!」

黄铜油灯见此,不怒反笑道:「本家,你看到了吧,这才刚说了它两句,它就要把天都捅破,这要是真把它给炼成剑鞘,它不得把咱们都给杀了啊!」

说话间,它向陈黄皮使了个眼色。

而陈黄皮也恰好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黄二!你怎幺能这样说洞真!洞真是咱们净仙观的至宝,是师父的佩剑,于情于理它都是我们自家人。」

「至于什幺把我们都杀了的话,你见过自家人会对自家人下杀手吗?」

「可是……」

「没有可是。」

陈黄皮斩钉截铁的道:「我不许你再说洞真的坏话。」

说着,祂又扭头对洞真道:「洞真啊洞真,黄二说的都是气话,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炼成剑鞘的,那对你来说是羞辱。」

「而我们是家人,家人就是有任何坏心思,也不会使在家人身上。」

「但是洞真不服你,不听话啊!」

「别说了,别说了。」

陈黄皮赶紧把黄铜油灯拉到一旁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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