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
等等,再之后,就被自己带来了这个地方。
刚来第一天,就死了两个四境,并且还砍了六境的左岸一刀,要知道左岸曾经是左家的掌权人……
虽然左家掌权并不要求实力,他们更注重方略,智谋,大局观,常常出现低境的智者,指挥高境的战力进行作战,但如果自身修为没有到某条基准线,是没办法准确判断局势的。
所以,左岸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在内城之中也算是拿得出手的,一身法宝更是多的要命,都是作为掌权者的时候给自己挂在身上的。
但这样,还是被高见砍了一刀腰子。
高见才三境……
镇魔司司马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凉。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他现在都躺床上,接近瘫痪了,如果是道士巫觋这些,躺半年都不奇怪,就算是他是武者,也再怎么都得修养个十几天才能复原吧?
嗯……
应该不会出问题。
应该。
他想着这些,还是出去了。
毕竟是一州镇魔司司马,他其实工作还挺多的,抽出这么多时间陪高见已经让他堆积了不少事情了。
尤其是他还需要帮高见报名太学选拔的事情,唉,这也是个麻烦事。
真是一刻不得清闲哟~。
司马摇头晃脑的离开了这里。
白大夫则看着高见说道:“鬼气清理了,不过剩下的伤势还得养一养,全身骨折,虽然对你们这些武者来说可以正常走动,但最好还是不要发力,不要动手,老实点。”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躺着休息,会有人来给你送饭。”
说完,他起身也准备离开。
“大夫,你们在这边忙什么?”高见这时候才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这么多人驻扎在古战场,忙什么呢?
“很多事的,维护各种阵法,抵抗一下里面涌出来的一些怪物,还有防备一些人想要引爆这个地方之类的。”白大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怪物?”高见好奇。
妖,怪是有区别的,怪物和妖物是有明确的区别,这点高见也知道,但……天地死寂之后,居然还能有怪物存在吗?
“天地之气本身凝聚的怪物,像是‘夕兽’那种,能理解吧?”白大夫一边收拾自己身的衣服,一边说道。
说话间,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看着对方已经要走了,高见点了点头,躺下来准备休息。
不过,白大夫走之前,冷不丁的问了高见一句:“对了,你为什么非得和左家过不去?”
“我差点被血祭过,也看过血祭是什么样子,还看见过没有血祭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想把血祭给结束掉,很奇怪吗?”高见说道。
“不奇怪,就是有点困难,要知道,血祭可不只是几件事,这是一个自持运行的系统,很麻烦的。”白大夫摇了摇头。
高见笑笑:“不麻烦的,解决这种事情的最简单办法就是,连人带问题,一起埋了。”
“好志气,冲你这句话,你之前要和白平说什么来着?我帮你带话。”
“没什么,你就告诉他,我一切安好,让他不要对自己太吝啬。”高见答道。
“行,我有机会就发一封飞剑回山门。”白大夫转身离去,显得很是洒脱。
说实话,高见在镇魔司,遇到的人好像都挺好的。
估计是因为司马的原因吧。
司马本身也是个不错的人啊,虽然看起来有点糙就是了。
过了几分钟,白大夫刚走,却又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邹束。(详情见第一百三十四章)
邹束也是镇魔司校尉,乍一看似乎是三十出头,比高见看起来成熟一些。
他似乎是刚刚忙完,身上还有一些露水。
“哟,老弟。”邹束进来就对高见打了一声招呼。
“邹老哥。”高见回应了一句,撑着坐了起来,对他摆了摆手。
两人笑脸相对。
邹束开口说道:“昨晚我可都看见了,司马带着你去了左家的那个山头,你和左家有仇?”
高见摇头:“没仇,喔……现在应该有了。”
“没仇?没仇你招惹他们干嘛?”邹束有些不明所以。
“左家不是在搞血祭吗?我有点看不下去,就给他们找点事。”高见随口答道。
这话一说,却见邹束原本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嗯?邹老哥,怎么了?”高见发现了对方的异状,于是伸手挥了挥。
邹束揉了揉脸,走了进来,拉了一根凳子坐着,对高见说道:“按你这么说,你……救了不少血祭的人吧?”
“还挺多的吧,没数。”高见回答。
不过说话之间,高见还挺得意的。
他确实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有人问起来这些事情的,还是有点小爽。
“你还干了什么?”邹束又问。
“不足为道,不足为道。”高见摆了摆手。
小爽归小爽,真要高见自己吹嘘自己做了什么,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或许有点别扭,不过高见就这样。
他确实觉得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并以这些事情为傲,而且他还有点喜欢听别人吹嘘这些事情,像是听见沧州的力工们对外面说这些事情,又比如沧州的戏馆流传的恶校尉,每每如此,高见都会觉得像是夏天喝了一杯冰可乐一样舒爽。
可你真让他自己开口去吹嘘自己做过的事,他便又腼腆起来了。
只能听别人吹,自己是开不得口的。
但邹束的反应却超乎了高见的想象。
他立刻朝着高见前倾,表情严肃而且有点急迫的说道:“高老弟,你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