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过得一般,其他人就更不好过。
不提被关在富平县大牢的董仲舒等人,宁乘等人也遭了不小的罪,尤其是下河的两人更是感觉体能吃不消。
“他再这般骑行,咱们哪年哪月才追得上?”“宁录事,你那术法印记似乎只能感应五百里范围吧?”
“五百里的术法感应已经很长远了!”
“他现在离我们有近两百里路,再这么奔行一夜岂不是超出了你术法感知的范围?”
“那我能怎么办?”
“只能接着追!”
张学舟在上谷郡城用术法写点字给个教训也就罢了,追追赶赶让对方逃蹿也算是教训,将对方赶出北境范围也算是能基本了结。
但主父偃透露了一个对方曾经穿梭于十万大山的消息,甚至对方还在十万大山中炼过丹,对各处药材了如指掌,这让众人坐不住,只觉豁出命也得追到对方。
他们很疲惫,但众人只要想到对方是术法者,身体很可能更疲惫,一番对比打气之下,众人也是强提起了精神。
“我好饿!”
“我也是!”
“我现在想睡!”
“都鼓起劲,只要对方睡了,咱们一个时辰就能逮到他!”
“说的不错!”
四人各有鼓舞,但这是一段让人绝望的距离。
奔行一天后不仅仅是他们人累,军马也没能熬住越走越慢,最终耸着脑袋不愿向前。
“至少有三百里了!”
宁乘的判断让众人绝望。
“休整睡觉,先打个瞌睡再说!”
远处的天边开始显出一抹鱼肚白,天色有了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