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而言,射击哪个身体部位并非选手所能控制,打到哪儿只能看各自能力,击伤眼睛的可能性一直存在,但面对这种可以选择射击部位的对手,对方射坏眼睛的概率一下提升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成功率,这确实让人难于承受。
众多人都是大门大户培养,更多是为了拿候补序列委员才上台争斗一场,没有谁是为了瞎眼而来。
眼睛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器官,一旦被毁需要快速摘除,免得感染影响另外一只,也没什么眼睛可以做替代更换。只要想到上场就有瞎眼可能,众多人的脸色齐齐难看了起来。
排序在第二位上场的朱子龙更是面色如土,只觉这种青年挑战赛不参与也罢。
他们看过很多各省市的青年挑战赛,如果说除宛平省以外的挑战赛还能进行正常较技,如宛平省一样的比赛就完全没了挑战的念头。
走了一个张学舟,此时又来一个任安然。
宛平省的情况在再次上演。
如果说宛平人打起来来痛快,认输也痛快,从而让张学舟客客气气对待,郑登先被射伤后不服输则是给比赛带来了不确定性。
擂台的生死难免,更何况是一只眼睛。
朱子龙面色来回变化,他最终徘徊了片刻,在已经备好的器械之外又加了一个特殊的护目镜。
护目镜面对真弹没什么用,但面对空包弹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他这个举动让众多人不免松了一口气,只觉一会儿必须和朱子龙做同样的操作,免得瞎了眼离场。
“各位……”
“能打就打,打不了也不是我们的错,这种对手很可能像宛平省那位一样!”
朱子龙预备上场前,不免也看了看众人。
他低声问了问,这让预备参赛的选手同样有低声商议。
如果是正常能打的比赛,他们被打个鼻青脸肿甚至住院也没问题,连连的续接可以将西京人淘汰,也必然可以扬名庆安省,甚至被认为有团队合作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