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视过下方还未踏出的大汉疆域时,他心中不免也有些发毛。
如果没有发现修行运术,太皇太后针对张学舟只能采用境界镇压的方式,但运战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交锋。
太皇太后不清楚张学舟的底细,张学舟也难知太皇太后的水准,彼此交锋胜负难定。
“若你没有修行运术,我的运术便不会对你产生作用”太皇太后道:“你握着云轿的手紧了三分,精气神有提升的情况,这说明你对我产生了防患,警惕我发动的运术打击,你并非不知晓自身修行运术的情况。”
“知晓了自身状况又能如何?”张学舟道:“我并非帝王也并不是诸侯王,难于将运术有成,只能趁着当下擦边捞一点便宜,若陛下运术有成,我还得避险远离大汉王朝!”
“远离大汉王朝……”
太皇太后念念了数声,声音渐渐变得苦涩。
张学舟有明哲保身的自知之明,而这是景帝和梁王相处时最欠缺的一点,两人没有谁能主动退让。
清官难断家务事,太皇太后也难于阻止自己大儿子和小儿子在掀桌子时你死我活的纷争。
时光已经将景帝和梁王彻底埋葬,但运术的角逐并没有消失。
只要还有人学习这种术,想着享受运术带来的妙处,就不断会有人陷入其中。
景帝和梁王消失了,新帝和淮南王的角逐已经显出了端倪。
而当下能介入大汉王朝运术之争的人不过五指之数,有能力拉扯平衡的人更是罕见。
“你存了心思避让陛下,但淮南王刘安不一定会放过你”太皇太后低念道:“刘启在运术上天赋有限,他留了刘安做后手防患刘武,就必然存留了针对刘安的手段,如果你想保住性命,最好是琢磨琢磨刘启给你留下了什么!”
“景帝陛下当时身无长物,呼出的赤霄剑只是一道光影,他哪能给我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