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才能击溃他?”张学舟问道。
张学舟提及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想和做是两码事,当下的他们藏匿于幕后,具备先发布局的优势,但小马难拉大车,想后发修行对抗淮南王这种修行了运术数十年者难度极高。
从彼此运体水准来说,张学舟不觉得有正面击溃淮南王的可能。
而淮南国运不断,一旦他们在大汉与对方交锋,哪怕他们运体水准较高也必然会被缠斗惨败。
拉扯淮南王踏出大汉国界之外,断掉对方续接国运的能力,这种情况太少也太难。
至于两者正面斗法不谈也罢,淮南王麾下门客成千上万,轮到淮南王出手也意味着淮南国被灭得差不多了。
“剔除淮南王入驻长安城的一切因素,若他不能持大义入长安城,哪怕他杀了陛下,他也是谋朝篡位者,会不得人心被天下人讨伐!”董仲舒道。
张学舟种种所想皆是如何斗败淮南王。
等到董仲舒开口,他不免也是峰回路转,只觉董仲舒思路完全不同。
这是在刨淮南王的根,让对方空具实力而无从发挥,从而将对方限制在淮南之地。
“但这只是预防的策略,他的风险依旧存在”张学舟提醒道。
“这需要一个契机!”
董仲舒思索了许久才开口。
如果从运术的层次出发,他们这种不具备帝王和王的人没有国运根基,几乎没有对抗淮南王的可能。
但角逐生死并不限于运术,除了运术,还有太多方式进行影响。
“什么契机?”张学舟问道。
“一个陛下知晓淮南王存在致命威胁,又欲要铲除淮南王,而淮南王又不曾防备的契机!”
董仲舒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