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位已经长达六年,时间看上去很长久,但景帝近二十年都不曾肃清一切,新帝哪能一蹴而就。
而在这场风波中,新帝始终难于判断皇太后的意图。对方是他的母亲,但在景帝交托的遗训中,皇太后又与外界存在千丝百缕的关联,让新帝难于判断皇太后到底是向着大汉王朝还是别有用心。
“陛下气血浮动,应该是心中哀伤受了刺激,臣取银针刺‘中府’‘膻中’‘天池’三处可解郁郁之气!”
亲人逝世导致心神恍惚、悲恸等案例实在太多,对太医馆的太医们来说,这都不算事,眼睛一瞄就知道情况。
急匆匆的脚步声,也在后续伴随了太医的诊断。
脑海中的思绪被打断,新帝也只得挥了挥手。
常年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宫环境中,不能指望新帝的性格有多开朗活泼,他只能趁着出宫时调整身心,又和霍去病这种小孩子打闹,亦或借助卫子夫歌声。
他身体状况有大半是硬逼催生出来的症状,也有部分符合太医所说。
被太医扎了三根银针,新帝心中确实舒坦了不少,最终安安心心躺在偏殿的床上暂做歇息,也避开皇太后和窦太主印证夺权之争。
“朕就这么一直躺着,你觉得朕要躺多久?”
偏房中的气氛极为凝重,太医们不敢吭声也没敢离开,韩焉和张学舟则是侧立左右没有开口。
新帝等了一会儿,不免有些忍不住开口传声询问。
“躺多久不取决于您!”
门口的张学舟脸显无奈。
他没想到皇室和寻常人家没区别,尽数也是一些婆妈之事。
张学舟只能庆幸自己家庭还算和谐,哪怕近期有一些小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后续影响。
只要助庄青翟度过这场麻烦,张学舟就能拿到一幢新的府邸,从而可以暂时分开居住。
等他卸掉锁阳法力,不需要阿巧日夜操劳,与父母同住也不成问题。
当然,若父母完全适应了他较为荒唐的治疗方式,事情也能轻松解决。
但皇室诸多事有头没尾,哪怕张学舟亲自听太皇太后讲述,他也觉得错综复杂,难于简单完成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