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阳春白雪,后者是下里巴人。
哪怕不是心高气傲者,这也能感受到很明显的羞辱。
“我身体病得不轻,这些年都靠我表哥照顾”张学舟摇头道:“朝廷也难于安排我,只能一直待诏!”
“那也不该去宦者署”弘苦不爽道:“那都是小宦官们聚堆的地方,把你送到这种地方待诏简直是侮辱人!”
“学生习惯了!”
张学舟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逆来顺受。
哪怕弘苦这种铁石心肠者也觉得张学舟的生活很糟糕,想突围不亚于他当年。
“你在许昌、李广等人面前表现还不错”弘苦最终只得说了一句。
“学生尽可能抓住机会表现一下,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举荐到合适的位置,从而能获得各种修行资源,或许修行登高后就能改命换命”张学舟道。
“心中有志气是件好事!”
弘苦点点头。
但他心中知晓张学舟的表现没半点用。
丞相许昌躺在马车上惶惶回了长安城,李广也不曾射杀敖胜,这些人来来回回忙乎,不曾取得半点功绩,哪有可能因此提拔张学舟。
想表现好获得晋升,这至少也需要人家吃了肉,张学舟才能喝一点汤。
唯一还算亮眼的是张学舟一如过往聪慧,利用装死避开了针对,又偷听到相关,从而威逼利诱让敖厉不得不露面,甚至还充当了敖厉和大汉朝廷的中间联络人。
弘苦目光扫过张学舟,又放在了容添丁身上。
张学舟的生活很不好,但张学舟对风险的感知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