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厉回头张望,只见张学舟稳稳坐在御天梭上,而御天梭后方则是坐着一个满脸漆黑的男子。
张学舟拿出的赌注太过于吸睛,加上新帝被烟火熏得一身黑,又是夜晚时间,彼此开始斗飞的速度也极快,敖厉确实没注意到御天梭中的新帝。
直到此时彼此停下悬浮在高空中,他才注意到张学舟身后的人。
“此前跟你说我是借宝来和你斗飞了”张学舟笑道:“我后面坐着的就是法宝主人,他怕我卷宝逃了,就一直坐在我后面看着!”
“这宝贝确实了得,换做我也不放心外借!”
敖厉一边布雨一边悻悻回了一句。
敖厉在数年前和张学舟从江夏飞到了长安城,当时的他牵引着自己儿子,张学舟则是勉强能跟上飞行的速度与距离。
时至今日,敖厉发现事情完全反过来了。
张学舟驾驭法宝载人飞行,而他则是用尽了气力在追赶。
敖厉觉得张学舟的飞纵术不可能短时间如此神速进步,他将这种不同归结到了法宝上。
他一时有些羡慕,一时又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输了比赛。
如果不拼彼此飞纵距离的长远,而只对比刚刚飞过的这一段距离,他当下可以算作输了。
“咱们灭了火后斗飞要斗多远,这得说个数,免得斗下去没完没了”敖厉提醒道。
“你此时行云布雨耗费了法力,我也不占你便宜,改明儿斗一场又或灭了火后重新飞回泾河都行”张学舟道。
“不用等明天,我们再斗个回泾河的路程!”
敖厉这些年造龙体虚阳虚,身体实力削了一筹,此时喂饭的送上门了,他哪能推出去。
他急着和张学舟斗飞,少有地朝着下方连连喷吐了数口。
正常的磅礴大雨变成了直接引水的淋灌,水浪如瀑布一般激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