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木扎根极深,但凡树木扎根处都意味着树木会吸水,也不曾到水源处。
“难搞!”张学舟在坑中看向上方的天空,深度有限时极好挖,深度不断提高后,下方的土层不仅仅被挤压到坚如岩石,还难于取出抛到外面。
张学舟也是仗着肉身术带来的肉身坚韧强行乱挖。
“这没道理!”
近乎两天过去,张学舟已经向下挖出了六十多米深。
栎树的树根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坑底的山石也被张学舟化成碎块,但张学舟没能挖出水。
仿若这方秘地的栎树纯粹是靠天喝水存活,张学舟觉得这种地方简直离大谱,压根就不适合成为生存居住的秘地。
躺在宫殿废墟中的霍去病已经闭嘴不再发声,尽可能缩在阴影中避免被阳光暴晒。
“怎么就没一点水?”
张学舟朝着下方伸手一戳,手臂上的金芒微微一抖,他手指已经如铁棍一般戳了下去。
手指感触坚硬、冰冷、潮湿,但他手指没有碰触到液态的水。
如果工具齐全,他还能凭借日夜温差带来的水汽凝水,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论理论方面的知识就有充足,张学舟此时拿不出一杯可以饮用的水。
“小霍,你要不要试试入境,而后再学我辟谷的法门!”
张学舟一番往下挖,他越挖越失望,也在寻思着不曾入境的霍去病是否有希望入境,又是否能修行辟谷决。
他这种临时抱佛脚的方法无疑极为不靠谱,但张学舟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孔先生教过我《仲尼亓官说》,他说我当下身体不曾成型,还属于一块粗胚璞玉,用最简易的方式都难于通达入境!”
霍去病低低的声音传来,张学舟不免吐槽了一声。
“你渴死前还要信他的邪,那就只能等着渴死了!”
能通读《仲尼亓官说》,霍去病显然不缺入境法门,也免了张学舟拿阴阳家境界术来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