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学舟这个府邸確实冷清,仅有的一个女主人在长信宫当差,也不曾置办僕役,邀请的三五好友並非府邸长住的常客,而是源於太中大夫卫青的家属,而看门护院的人员源於馆陶公主府。
府邸发生失窃案后,没有人进入其中,哪怕京兆伊府的人员姍姍来迟维护现场,一切都保持了最初的模样。
“我的剑呢,谁拿了我的剑!”
张学舟叫叫囔囔,又跺脚连跳。
郑当时本想示意对方安静一些,最终则是没有阻止,毕竟他只是丟官,对方大概率连脑袋都保不住。
“太史令的巡查呢?”
“贼人怎么能恰到好处避开太史令巡查,这是不是太史府的人干的!”
“皇城区有九道二百五十六路,每一路都有禁卫,贼人是怎么在白天避开所有禁卫的!”
“哦,贼人没有沿路奔逃,这怕是躲到哪家高官府邸中去了吧?”
“还是说贼人出自某些高官府邸?”
……
连连的大呼小叫,张学舟几乎將郑当时的诸多想法和判断齐齐说了出来,事情到这儿就是一个死结了。
后面是馆陶公主府,前面是平阳侯府,若要再往前行则是武强侯庄青翟府,又临接到李蔡府邸。
李蔡是秩至二千石的官员,並非皇亲国戚也不曾封侯,在这些可能涉案的府邸主人中地位最低,按理说对方有机会成为背锅的软柿子,但问题在於李蔡有个堂哥叫李广,这堂兄弟两人都是靠著实打实的军功当官,拔一个尚难,何况会得罪两个。
郑当时已经没念头了,甭管张学舟怎么叫囂都没有搭理。
哪怕张学舟请帝王出面核查,他也只能走走过场,而后查不出则是爱咋咋地,最多是他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