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懂景帝曾经为何痛杀忠臣了。
站在竇婴的一面,竇婴无比忠良,十余年下来坚定不移遵循景帝的遗嘱,甚至挖掘了大量证据。
但站在新帝这一边,竇婴这种搞法会让他家破人亡。
对方千不该万不该將这种事公之於眾,希冀於藉助大义的力量来完成清缴。
“曲逆侯,你在此处暂时照顾魏其侯,朕当下需要召集忠心可用之臣进行对策商討,看看如何將这帮人绳之以法!”
思索一番,新帝的手离开了竇婴紧抓嘱託的右手,让曲逆侯陈何暂时进行照料。
“陛下,我听说……”
“姑母,朕现在马上行事,一刻也不会耽搁!”
新帝匆匆出太医馆时,迎面撞来了闻讯而来的竇太主,又有皇后伴隨在身边。
他强笑了数秒,而后找了藉口迅速离开。
“去长信宫!”
坐回了御驾的马车上,新帝低语进行了吩咐,能通行皇宫各处的马车迅速开始了奔行。
“也不知东方朔在哪儿,朕在这个时间真的需要御天梭,他还会出一些主意,也不知他对此事有什么应对的好方法?”
马车的速度飞快,但再快的马车也没有御天梭直线飞纵迅速。
新帝心急如焚,但又难於更快一步。
“急詔卫青、公孙敖、枚皋、吾丘寿王、公孙贺、主父偃、徐乐、严安、韩焉、张汤、司马谈、东方朔、终军、安国少季、郭舍人!”
快速入內宫时,新帝也顾不得喊宦官宣旨,直接开口高喝。
他急招的人有旧臣也有新臣,旧臣胜在跟隨年月长,一个个忠心耿耿,而新臣则是拥有较为独特的才能,才得以进入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