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时搀扶竇婴时应该发力,而后一掌震死他,如此才能以最小代价解决问题!”
皇太后此前责备了田蚡,此时也是责备新帝,只觉新帝的手腕不够狠辣。
如果换了景帝,景帝早就趁乱下了狠手,哪还有当下这些事。
“那我现在……”
“不论你带人去还是单独前去,这都会引发防范的戒心,陛下难於暗中动手,若要大庭广眾下直接击杀竇婴这种忠臣,陛下的朝廷必然人心涣散,谁都不敢忠於您!”
新帝摸了摸剑,皇太后则是惋嘆了一声。
“先帝留下遗詔时肯定没想到当下的局面,他很难想到太皇太后过世,竇太主难於入主安乐宫,也就是说这份遗詔有两种使用的可能!”
“一种是竇婴接替权力,配合太皇太后围剿先帝怀疑的诸多人,从而让朝廷清明,另一种可能呢?”
“我哪知道,我就是第一种可能里要被围剿的!”
“你动一下脑子想想!”
“我没脑子,我脑子坏了!”
新帝和皇太后磨刀霍霍,大殿中张学舟和田蚡则是开始了和平探討。
肚子挨了一拳,田蚡现在对张学舟很客气,但也有几分自暴自弃。
“第二种可能就是反杀竇家,將竇家抹去,太后与陛下有血脉关联,所以获胜后同样会拥护陛下,不论交锋带来的胜负,陛下的帝王位都稳固无忧!”
张学舟提醒了一声。
他皱了皱眉头,只觉自己差点没將狗咬狗一嘴毛说出来。
这是一份引发火拼的遗詔,太皇太后势力和皇太后势力会因为这种死无对证的遗詔引发一场生死角逐,从而让最弱势的新帝得利。
但景帝没想到的是太皇太后过世,皇太后放权,新帝主政。
新帝在朝堂上没有了瓜分权力的竞爭对手,这种遗詔牌打出来就祸害到新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