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臣子的利益只需要一道詔书,切割诸侯王利益需要占据大义审判又或通过战爭解决,而涉及到帝王自身利益则需要极高的认知才能割捨。
王朝模式下的帝王一茬接一茬换,想让每个帝王都是明君的难度非常高,也就免不了覆灭之事。
正是因为难於做到,镇元神君才有感慨。
“若你们大汉王朝的帝王不知变通,董子可以去西方断魂岭寻我,我那儿地方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踩两脚”镇元神君道。
“多谢!”
董仲舒拱手,情知这位陪伴了两月的大修士极为认同自己,从而才有这种邀约。
但他註定是不会去西方了,儒家的根在大汉王朝,而董仲舒的根在儒家。
董仲舒一辈子的心愿是缔造儒家体系,而后將儒家发扬光大,从而完成百家学派归一。
不管王朝怎么发展,一个王朝终究是需要一种知识体系才能维序完整。
这是南赡部洲持续了数百年的竞爭,时代在变化,一个个学派渐渐消失,当下能爭锋的学派已经所剩无几,董仲舒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
董仲舒也很好奇,诸多学派如同百舸爭流,仿若蛊虫一般竞爭最终会带来什么。
而在这之前,他需要能稳住避免发现端倪,更需要藉助运术带来的裨益向上,直到將自身禁錮打破。
他的修行就像一层窗户纸,董仲舒屡屡想打破但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並非没有机会踏入真我境,但董仲舒总觉得那不是他想追寻的真我境界。
一念凡庸,一念超凡脱俗。
董仲舒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一个选择简单又或繁复的路口。
前者通畅容易前行,后者则是难於通达又拥有无穷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