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阵外虚空之中。
只听他哈哈大笑:“好法器,此番是侄儿输了,改日等我找到趁手的法器,再来和九叔切一番。”
说罢,从容返回那银纹法台之上。
南宫炎大袖一挥,收了火鸦神炉,闻言浑不在意的一笑,淡淡道:“九叔等你。”
就在这位华服老者刚刚返回法台之时,方城对冰素琴笑道:“该为夫上场了。”
说著,他悠然起身,来到场中,望向第五座法台上的白衣男子,拱手道:“在下方城,请南宫道友不吝赐教。”
南宫相如眼中冷芒乱闪,神色虽然平静,但心中已然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升腾起来。
这等当眾挑战,完全就是没把他放在眼中的意思。
他向来不喜族中的外姓修土,不管是客卿长老还是赘婿,在他眼中,皆是南宫仙族的蛀虫。
眼下方城向他挑战,正应了大比开始前他夸下的海口。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这位灵仙之徒心中冷笑一声,往前跨出一步,修然来到空中。
“方长老,在下飞剑稍微锋锐了一些,可要小心了!”
他冷喝一声,袖袍一抖,一道森寒剑光达然飞出,疾飞如电,直击方城眉心。
六阶飞剑!
方城轻笑一声,抬起两根手指,轻轻一弹,就闻一声清越剑鸣,剎那间响彻天穹。
剑光顿时僵在原处,震颤不休,
南宫相如附在剑身之上的神魂、法力,尽皆被一指弹碎。
更让南宫相如惊骇的是,对方似乎看透了他的剑诀,以一股沛然绝伦的惊世大力,破了他的剑法。
否则单纯凭藉肉身之力,最多只会震开飞剑,绝不会让飞剑僵在原地,让他失去控制。
对於一名剑修来说,失去飞剑的那一刻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不愧是灵空天域的仙族,六阶法器真多』方城暗暗感慨,隨手一拳捣出。
轰!
虚空中爆出惊天动地的风雷巨响,南宫相如身外三丈之內,各色金篆玉篆玄纹接连破碎,他的护身法器和诸多手段,在剎那之间,同时湮灭。
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一道狂暴的拳劲轰飞出去。
方城看著消失在天边的南宫相如,暗暗后悔自己出手太重。
这些年和魔主斗法习惯了,有些收不住力。
会不会太出风头了?
不过,那南宫相如身上有灵仙手段护体,刚才那一拳並没有將其轰爆。
他极目远眺,等待南宫相如归来再战,却是久久不见对方人影。
这时,雪諫侧耳倾听了几句,隨后咯咯一笑:“方道友,南宫相如有事先走一步,你可去他那座法台上了。”
原来是羞愤而去·
方城心中恍然,从容走上第五座金纹玉台,盘坐下来。
天空中那口六阶飞剑,尤静悬在原处,震颤不休,绽放出一缕缕森寒锋锐的剑气来。
似乎有人在催动法诀收回此剑,但飞剑却不受控制。
场面一度十分尷尬。
最终,雪諫看不下去了,一只雪白毛绒的狐尾骤然伸长,將那口飞剑一卷,暂且收了起来。
场上一片寂然。
传闻冰素琴长老的这位道侣,精擅炼符但如今显然不是如此。
其肉身竟强横如斯,能徒手拦下六阶飞剑,一拳轰飞南宫相如。
试问偌大的南宫仙族,除了那两位灵仙尊者外,谁还有这等本事?
此刻。
五座金纹法台之上,第一座坐著南宫清禹,素有灵仙之下无敌之名,而他也是灵仙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自是无人敢去挑战。
第二座是南宫炎,刚才与南宫宏道一战,不仅六阶法器火鸦神炉威能浩大,其神通和斗法经验,亦是首屈一指,群修自难以匹敌。
第三座金纹法台上是一位面带轻纱的柔媚少妇,安安静静,与世无爭,被眾人下意识地忽略过去。
第四座金纹法台上是姚鉅源,同样身怀六阶法器,实力深不可测。
第五座是方城,疑似拥有堪比灵仙大能的强横肉身银纹法台上剩下的修士面面相,不久之后,才有一人走出,向第三座法台上的南宫渔提出挑战。
那娇滴滴的柔媚少妇,轻飘飘地走下法台,抬手祭出一道六阶符篆,化作千丈长的狞木龙,口吐碧绿玄光,几个来回,就將对手击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隨后,余下几人接连上场,皆未能夺下金纹法台。
方城也被人挑战了两次,皆是一拳轰碎对手的法器和护体灵光,强行逼迫对手认输。
经此一战,“炼符大师”的標籤彻底被人拋於脑后。
就在雪諫准备宣布这次大比就此结束之时。
南宫清禹却忽然看向雪諫,沉声说道:“雪諫道友且慢,本座欲和方长老切一二。”
雪諫娇媚一笑,向后退去。
南宫清禹昂然走下法台,气机雄镇虚空,好似一座巍然大岳,压在眾人心头。
他看向方城,扬声道:“方道友,本座看你今日未曾尽兴,不若让本座陪你活动活动筋骨?”
方城神色微动,朗声一笑后来到场中,说道:“既然清禹长老有此雅兴,方某岂敢不从?”
南宫清禹拱手致意,隨后目视方城,玄功一转,周身四外虚空中顿时泛起层层涟漪。
阵阵清越道音悠扬而起,渐渐宛如洪钟大吕,响彻天穹。
方城只觉自己身上被一股无形之力震动,浑身筋肉气血一起发颤,神魂如遭雷击一般。
不过他体內浩荡法力一转,就將种种异常镇压下来。
但诡异的是,他身后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只巨大的黄金水母来。
金光四射水母悄然出现,蓬鬆的金色口腕在虚空中极具韵律地摆动著,竟连方城自己都没有察觉。
虚空中。
祥光笼罩的云榻上,南宫清徽见此,美目不禁一亮,面露惊讶之色道:“归墟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