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还当著下方天峰山上她的侍女的面,更让她无地自容。
方城和顏悦色地说道:“我来助你疗伤,好不好?”
“不行!”南宫清徽急忙摇头。
当年和方城借种之时,她就深知方城的风流手段,甚至还短暂的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这男人口中的疗伤之法,除了双修之道,別无其他—·
而自己又怎能和一个让南宫仙族差点灭族的男人再度双修欢好?
只是如今已由不得她了。
方城按落遁光,来到天峰山山巔之上,雪諫和其他三名侍女一副视死如归之色,就要朝方城出手救主。
南宫清徽脸上红晕未散,忙清喝一声:“住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主人——”雪諫刚要开口,就觉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机波动如水波般扩散开来。
她和另外三名美貌侍女,尽皆被一股强横无匹的剑意封镇了修为,呆立原地,难以动弹。
隨后,她们就看到自家主人被那位“方道人”横抱著走进了宫苑之中。
短短片刻功夫,她们就听到宫苑中传来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婉转娇哼。
雪諫面色沉凝,从刚才主人和方道人的神色来看,二人之间似乎別有隱情。
方道人虽然是冰素琴的道侣,但当年在南宫仙族中,主人对其却是十分赏识,作为隨侍南宫清徽身边的侍女,她自然也察觉到了主人对方道人那一缕的似有若无的独特情。
再联想到主人百年前诞下的那对龙凤胎,莫非她心念起伏,隱隱猜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宫苑上空忽然飘来一朵祥光四射的彩云。
彩云飘舞不定,当中一轮明月幻影若隱若现。
这熟悉的一幕出现之后,雪諫心头不由地一松,终於彻底放心下来。
方道人並非仇人。
天峰山顶上的宫苑之中,有一片树林。
雪地中长满了不知名的奇树,每株均有七八抱粗细,其高多达一二十丈以上。
树身碧绿,宛如翠玉,琼枝碧叶,上缀各色繁,有的大如盆,宛如一朵圆径五六尺的白牡丹,千叶重重,天香欲染。
有的大如杯,满缀繁枝,宛如朱霞锦幛,绵软芬芳。
有的铁干挺直,高逾二三十丈,到了树顶,繁枝乱发,广覆十亩,每一枝上掛下七八丈长,形似垂丝兰叶的翠带,叶上又生著无数五色兰。
香並不十分浓烈,只觉暗香微淡,自然幽艷,闻之令人心清。
此时树下雪地中散落了一地男女的宽袍和长裙。
洁白的雪地上,一片狼藉,好似被胡乱涂鸦过的白纸。
天上的“彩云追月”异象犹未散去。
这株大生满五色兰的大树,却在轻轻的、有规律地摇晃和震动著。
好似被人在不停地推动撞击。
树上的、叶隨同摇摆震动,看去好似一座撑天宝盖,繁如雨,五色繽纷,冉冉飞舞,似下不下。
叶相触,发出一片鏗鏘之声,如奏宫商,自成清籟,颇为奇绝。
良久之后,叶摇晃震动变得又密又急,繁终於飘落如雨,繽纷而下,洋洋洒洒香四溢。
树下。
方城楼著南宫清徽坐在雪地里,慵懒地靠在树干上,別有一番妙趣。
南宫清徽雪白修长的体上沾满了从树上飘落下来的鲜艷瓣,愈发显得肤如凝脂,
美艷动人。
她美艷精致的脸庞上满是复杂之色,仇恨、愤怒、娇羞、暗恼、温情、期待——种种情感交杂在一起,让她不知如何面对方城,
“我当年也是被广源老匹夫所逼迫,身不由己若不是你送我的两界,只怕我也陨落在那七阶神雷之中了。”
方城一边和南宫清徽温存,一边哄劝道:“我逃出来后,返回万兽玄宗,夺了宗门宝库和真灵宝塔中的几样东西,觅地潜修,终於突破灵仙境界。”
“他当年有机会杀我的,但却没有动手———南宫清徽心中轻轻一嘆。
“我修为有成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斩杀了广源老匹夫。”
“但是清徽,终究还是我害了你,让你成了五大仙族的罪人,你可知我这些年心上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
南宫清徽幽幽问道:“广源那廝当真死了?”
方城正色道:“死了,我当著万兽玄宗全宗上下的面,將他斩杀的。”
南宫清徽点了点头,回眸看了方城一眼,轻声道:“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当年我们五大仙族想要灭掉你们万兽玄宗,你们提前动手,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