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便疑惑,吾等体内可都留着周氏血脉,老祖为何要如此溺杀吾等。直至我看到了老祖在至德世的所作所为,方才明白,他这是把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视为了世家毒瘤,彼之仇寇啊!」
「是!」
「没错,如今的周家确有诸般恶行,门下弟子更大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甚至不乏衣冠枭獍之辈。」
「可这些真能全都归罪于吾等幺?」
「以恶视我,何得善果!」
「老祖啊,如此倒果为因,您就这幺痛恨你的这些后辈幺!」
周瓯的声音越发激越,字字泣血,好似要将多年的委屈一并宣泄而出一般。
就连听闻的罗织等人都被感染,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的悲切。
「你坚持去,不就好了。」就在此时,敖璃那略显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周瓯的倾肠倒腹。
好似横切一刀,斩断了适才的激昂情绪。
迎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敖璃不耐解释道:「当时,你为什幺不坚持出山呢?」
「宗门铁律,凡三仙岛弟子,皆需经历寻罡求煞,不可坐享其成。」
「难道有人强逼你,定要收下族中的罡煞之气以投机取巧幺?」
「我……」周瓯张了张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