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葵镜伊点了点头,独自推门进去。
门中没有点灯,非常昏暗,她入内之后又迅速将门关上,故此嵇长浮与裴凌都没怎么看清楚里面的布置。
只听到“吧嗒”一声,似乎是终葵镜伊在里面将门反锁了。
老夫子转过身,道:“来,该你们两个了。”
分拂柳的走出一段路之后,他指着一座紧挨着荷池的茅屋,对嵇长浮说道:“嵇夫子,今晚好好休息,得空,仔细思索一下,如何教导学子,莫要再让学子们失望。”
嵇长浮应下,也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最后轮到裴凌,他被老夫子带着,走过一座九曲长桥。
长桥的尽头是一座不大的水榭,四面垂下竹帘。
老夫子站在桥上,直勾勾的看着裴凌,语声低沉道:“王夫子,你也好好休息。为人师表,对学子应当爱护……”
裴凌点头:“山长放心,我对学子,向来都是毫无保留。”
语罢,他落落大方的走进了水榭。
※※※
垂柳环绕的精舍,与外观的雅致相反,里面的陈设很是简单。
不过一床一几一桌一椅一灯。
此外空无一物。
天色渐晚,屋子里黑的更快,几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终葵镜伊摸索着用灯台畔的火石点燃了灯盏,昏黄的灯火,将她的身影映照在空荡荡的墙壁上,拉扯出奇怪的形状,仿佛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