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穿著深色外套,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让人感嘆世界美好的惊艷眉眼,他不疾不徐地跟在刚吃完晚饭、正揉著肚子消食的燃冬三小只身后,往格里菲斯天文台的方向缓步走去。
“再裹紧点,都快成粽子了!”田溪薇突然回头,伸手帮他压了压帽檐,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打趣道:“放心,这时候游客不多,又有谁能想到全球首席流行巨星aleshen先生,会穿得这么普通来逛天文台呢?”
沈倦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回道:“你太低估我在这边的名气了,米国虽然是个移民国家,但亚裔很少,所以我在这边经常跟个大熊猫一样被围观,而且...你们难得出一次国,我只是不想扫你们的兴。”
“矮油!倦倦你別这么说!”周也蹦蹦跳跳地凑过来,先是把一杯仍冒著热气的咖啡塞进他手里,然后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意,冲他散发著只有快乐小狗才会有的元气活力:“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存在扫不扫兴!”
沈倦右手接过咖啡,左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著问道:“怎么这么会说话?”
周也幸福地眯著眼睛,蹭了蹭沈倦温热的手心,“因为遇到值得好好说话的人了!”
田姐见状忍不住切了一声。
什么嘛!
这个脑子里成天只想男人的心机绿茶婊尽会说些好听的话討好倦狗、哄倦狗开心!
可问题是都把我衬托成什么了?
喜欢阴阳怪气的嘴臭毒妇吗?
为了爭宠,不惜踩著別人上位吗?
这种鱼塘里的工贼叛徒是真该死啊!
搞得这么卷,是要当皇后吗?
但话又说回来...
她这个样子好像確实挺可爱的。
跟萨摩耶那条大白狗一毛一样!
不怪倦狗上当受骗。
如果我是男的,我恐怕也吃这套。
可她又不想让周也太得意,於是故意將脸扭向另一侧,摆出一副不屑理会的模样。
纵使你这条臭狗拥有討男人欢心的万般手段,终究还是无法得到我田溪薇的认可!
哼哼~
习惯保持安静、削弱自身存在感来观望局势的程萧在旁边將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但田姐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分明在笑!
而且笑得正开心、正起劲!
真有必要这么傲娇?
已经被田姐可爱到不知多少次的程萧心里一乐,下意识回头看向沈倦,刚对上他的目光,就见他眼底也盛著同款笑意,於是两人没说话,只是飞快跟小也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就开始了一场心照不宣的憋笑挑战。
果然无论如何变化,无论嘴上说自己有多么成熟,最原始的性格底色是不会变的。
对于田姐来说...
暴躁只是外在躯壳。
傲娇才是內核本质。
傲娇的人,一辈子都是傲娇!
在展厅里游览了差不多一小时,四人走出展厅、来到瞭望台后已是晚上九点出头。
夜景虽好,但晚风更凉了。
洛杉磯二月份的夜间气温只有十几度。
田溪薇不禁打了个寒颤,搓著手说道:“外面这风颳得好冷啊,早知道多穿点了。”
沈倦想都没想就脱下外套递了过去,“觉得冷就把我衣服披上,我里面穿得厚。”
田姐虽然心中暖意流淌而过,她辛辛苦苦地抗下那么多伤害,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又有谁能拒绝男友的他超爱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