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菜东见火狗出门,他立刻拿起话筒,给欢喜call电话,这个扑街现在是堂口大底,再过段时间就是堂口揸fit人,现在油麻地堂口的所有人见这个扑街都是哥长哥短的,想要占便宜。
但自己不用对吉眯太客气,毕竟自己是这个混蛋的表哥,太客气了,反倒生分!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吉眯的家中,这个家伙还没有起床,听到堂口兄弟有事,还是老表的马仔,吉眯赶紧答应下来,表示自己来搞定。
电话中不能讲太多,条子和鬼佬们经常在电话中埋线,很容易被针对。
菠菜东嘱咐了几句,让吉眯不要把事搞太大,先把人搞回来。
电话另一头的吉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经验,肯定能办的既威风,兄弟们还能满意。
一切安排完的菠菜东,掏出钱包,扔出两张红杉鱼,让薯片去对面礼记酒楼订龟苓膏,天气越来越冷了,身体中火气大,需要吃龟苓膏消消火。
池梦鲤坐在了神仙锦的办公室中,旁边是怒火冲冲的天线,这个老家伙双眼通红,像是要喷火,看样子是想活吃了自己。
“阿胜,昨天晚上天线哥的车让人给点了,家里也被泼油漆,写烂话,你知不知是怎么回事?”
神仙锦心里明白,这件事就是靓仔胜这个扑街仔干的,可他还得装模作样问一嘴,并且希望靓仔胜能装模作样否认一下。
天线已经老了,上一届选这个老扑街当上三堂堂主,就是因为这老家伙的马仔为社团立下大功,就给他一个安慰奖,毕竟和记字头的上三堂堂主都可以成为叔父辈,不光是坐馆和喳数。
一个正当红的未来双红棍,一个坐吃等死,等着拿字头退休金的老家伙,这个选择题并不难选。
按照神仙锦自己的计划也很简单,靓仔胜否认,自己随便找一个本该死的替罪羊,给天线一个交代,再点钱给天线买一台新水车,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是我吩咐人去做的,但我没让泼油漆。”
“天线叔,见谅!”
池梦鲤从西服口袋中掏出支票本,在一张汇丰本票上写下十万这个数字,然后扯下来,递给了天线。
别说神仙锦吃了一惊,天线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他完全摸不清楚情况,只能先接过钞票,然后看向办公桌后面的神仙锦。
摸不着头脑的神仙锦,也只能点了点头,示意天线把钱收好。
天线开着那台老福特,破破烂烂的,根本不止十万块,况且保险公司也会赔上一笔,天线根本不亏。
现在在水车牛哪里,十万块可以买到一台丰田皇冠,还是最新款顶配。
算来算去,是天线赚大了!
“阿胜,你做事太鲁莽了!就算是要天线哥配合,也需要提前打好招呼,不要打他老人家一个措手不及。”
“天线哥,我已经派人去帮你刷油漆,现在应该已经搞定了。”
“这件事先这样,过段时间,我让阿胜摆几桌酒,给天线哥你赔罪。”
拿到支票的瞬间,天线的气就消了一大半,可他还是没有动地方,气是消了,可面子没有找回来。
江湖大佬要是丢了面子,自己找不回来,往后也不用混江湖了。
“天线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保证没人讲闲话!”
神仙锦也明白天线在担心什么,他赶紧作出保证,水房最近是多事之秋,不能够内乱,把泼油漆这件事栽赃给号码帮就好了。
“阿大,我听你的。”
天线冷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并没有跟池梦鲤打招呼。
池梦鲤见到天线走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差不多了,他约了人在福临门见面,如果现在不走,就很有可能遭遇堵车,迟到就不好了。
“老顶,约了人见面,赶时间,先走一步!”
话说完,池梦鲤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坐!再聊几句。”
“阿胜,我知你肚子里憋着一堆火,但有时候我这个老顶,也是身不由己,贵叔在一天,我就没法当家做主,可水房现在还离不开贵叔。”
“你经历过的事,我一样都不少!”
“说句难听的,有很多人想要贵叔考验,贵叔还懒得开口,你们这代人,只有阿发经历过考验,贵叔是非常看重你的。”
神仙锦站起身,走到了一旁的书柜前,拉开柜门,在书柜最底下格子中拿出一根雕好的短棍,走到了池梦鲤的面前,递了过去。
“知道这是乜?”
池梦鲤漫不经心地接过短棍,发现短棍上端有龙首,尾部有龙尾,棍子上都是盘龙纹,虽然不敢确定,但心中大致有了判断,试探性地开口说道:“龙头棍?”
“对!这就是龙头棍!”
神仙锦拿起烟斗,在烟灰缸上敲了两下,将里面的没燃烧干净的烟丝磕出来,重新填满烟丝,用火柴点燃,舒服地吸了一口,给了池梦鲤肯定答复。
和记三十六个字头,都有这个破玩意!
坐馆拿龙头棍,喳数拿龙尾棍,听说和合图的龙头棍是仿照老福的,而老福的龙头棍是仿照当年天地会总舵主手里的龙头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