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梦鲤没有留在包厢內,陪著这帮上海仔阔少们打围茶,他走出包厢,看到站在包厢门口的八指,见这个扑街低著头,就主动走过去。
“扑街!见到拜门大佬都不知主动打招呼!”
“孤寒仔一条!我收的这么多马仔中,就你脾气最古怪!”
好聚好散,再见不难!
只要没有涉及到自己核心利益,池梦鲤都奉行著上面这一条准则,他嘴上训著八指一顿,但手上还帮著八指整理西装。
这个扑街,屋邨木屋走出来的,不出来混江湖,闯码头,一辈子都得困死在箕湾。
领带都不会系,人还是青头仔,死倔驴一只,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池梦鲤帮著八指把领带系好,拍了拍这个扑街的肩膀,开口说道:“大佬做事,大多身不由己,我也就是看著风光,但有时候在社团中说话,比放屁声大不了多少。”
“等你当上话事人,你就全都清楚了。”
“还是那句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池梦鲤知道今天八指会来,他就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来,塞进了八指的口袋中:“现在大家虽然不是坐同条船,但还是好兄弟。”
“你海底还是在堂口,你还是我靚仔胜的马仔,可以打著我的招牌做事。”
“就这样,有搞不定的飞机,可以隨时cal大佬我!”
钞票给完,场面话也讲完,池梦鲤拍了拍八指的肩膀,然后带著菠菜东,欢喜等人前往角落尽头中的办公室。
跟八指关係好的吉眯,拍了拍八指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讲。
八指看向靚仔胜离开的背影,也是涨红了脸,神情呆滯,不知在想什么。
袭人和阿聪坐在办公室內,一人正在算帐,一人则是拿著一本兵器杂誌,看著上面的军火公司新出的特殊匕首,正两眼放光。
当然,办公室內不止有阿聪和袭人两人,小嘴巴也坐在了办公室內,翘著二郎腿,嘴里叼看香菸。
见到池梦鲤进入办公室,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小嘴巴赶紧把嘴上的香菸取下来,按进菸灰缸当中,站起身,把自己贴身裙抹平。
“龙宫夜总会点解?这次你搞来了两百多坐檯小姐,一百多歌女,你居然还能从港大撬来半支交响乐队。”
“真是了不得!”
“你亲大佬大嘴巴从我口袋中赚晒马费,你从我口袋中赚抽水,你们兄妹两个应该去当大圈仔,头上不戴丝袜都这样巴闭,要是戴上丝袜,总督大人都要看好自己的保险相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个扑街来找我,肯定是有摆不平的麻烦了。”
“但你说你搞出的飞机之前,我要先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do的消息?”
池梦鲤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坐,掏出香菸,扔给阿聪和菠菜东一人一支,然后让欢喜下去盯著拳赛,顺便告诉乐队,现在可以开始奏乐了。
小嘴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並没有跟do有联繫,不过do之前跟自己偷偷讲,说她已经准备好后路了,只要时机成熟,她就会远走高飞。
“算了!人不见了!钞票也不见了!我是世界上最大的怨种!”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搞出的飞机了!”
池梦鲤点燃嘴里的香菸,往菸灰缸当中弹了弹菸灰,衝著小嘴巴点了一下头,让这个臭西,有屁快放。
“胜哥,我从上海城离开的事,被狼贵知道了,您也知道,我当时出来当出台小姐,需要有字头罩著,舞女工会早就解散多少年了,不靠字头,我连夜总会都进不去。”
“东联社当时风头最大,跟號码帮,新记,和联胜都並驾齐驱,可现在看来,我盲炳一个,跟了个草包大佬,没几年就下去卖咸鸭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