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聪接过茶,一饮而尽,过档仪式就这样潦草结束了。
“好了!比赛应该开始了,你们都出去看比赛吧!”
不管狼贵是衝著谁来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阿聪脑袋秀逗,十足的痴线,如果狼贵真不开眼,去找阿聪的麻烦,阿聪肯定会依照诺言,送这个扑街下阴曹地府卖咸鸭蛋。
办公室內的人都已经被赶出去,池梦鲤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支香菸,靠在椅背上,看著红色的大门愣神。
袭人没有跟著大家出去看拳赛,而是伸出双手,帮著池梦鲤放鬆肩膀。
“我看了所有通话记录,好像大家都有点鬼心思!”
袭人的双手很温暖,帮著池梦鲤舒缓著紧绷的神经,把小山东总结完的通话记录內容讲了出来。
“鬼心思?!”
“算不上!”
“我是招牌,我这块招牌倒了,能砸死一堆人!”
“堂口內的人,没人可以撑起来。”
三年老四九,这话並不是白说的,这三年不管是学规矩,还要了解江湖的运转。
池梦鲤手下这批马仔,只有黑阿虎是从四九仔熬起来的,但罗宾不是个好大佬,他並没有教黑阿虎真本事,不过更大的可能是,罗宾教了,黑阿虎没学会。
江湖路上的坑,没人能绕的过去,只能一步步走,走对了,一片坦途,可要是走不对,那就得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黑阿虎最近很活跃,我买通了他身边人,这个扑街好像要做粉档生意,最近跟水房內的几个拆家联繫的很紧密,烂命德好像也参合进来了。”
袭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古董店內操持生意,但她还是搞出来几个眼线,一直帮自己盯著这些睇场四九仔们。
“泥螺有什么动作?”
没有人会关心將死之人正在做什么,因为没有意义。
池梦鲤是堂口的话事,楂fit人,需要考虑的更加全面,他现在需要一个新炮台,黑阿虎是自寻死路,但他要完成的工作,也必须要完成。
还有一个月,水房就要选坐馆和喳数了,他已经答应华仔荣,要撑他,那就要说到做到。
“泥螺最近都没有出现,听眼线讲,泥螺正在陪抽中洪票的兄弟,庭审延期了,延期到明天。
“如果搞不定灰狗七,会很有多人倒霉!”
“要不要再安排一个污鼠?如果没搞定,让污鼠出来补枪?”
抽洪票的兄弟不稳当,只要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事关池梦鲤,袭人不能当盲炳,想著搞双保险,有备无患。
池梦鲤摇了摇头,抽洪票的扑街,能不能搞死灰狗七,他都不在意,因为灰狗七是拳王升的人,手上的帐本是拳王升的私帐,威胁不到水房。
神仙锦要下面的人做事,也是走走过场,杀鸡做猴。
灰狗七想要当污点证人,就要把水房的秘密全都抖出来,可这个扑街只是没扎职的红棍,根本参与不到水房的核心生意。
差佬好不容易破获了波胆外围集团,可犯人保护不力,拳王升被宋生给干掉了。
灰狗七就变成了唯一的主犯,只能上堂受审,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香江是法治社会,没有一点实际证据,光是空口白牙的咬人,差佬们就算是信了,也没有用,因为律政司,大老爷们不会信。
差佬们可是非常现实的,如果污点证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之前签署的协议虽然不会作废,但也不会帮你解决其他麻烦事,开始公事公办。
池梦鲤闭上眼睛,享受著袭人的按摩,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开口说道:“想办法搞定泥螺,但不能你出面,让欢喜出面。”